且不说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一共也就一年多。
就说你离开的这些年,我难道就不能碰到点穷凶极恶的犯人受点伤?
怎么就特么这么愿意往自己身上揽这些屎盆子。”
陆陵游的语气有点不好,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
隔壁正在收拾行李的三个人,似乎也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打开门对了个眼神之后,全都默契的扒在走廊偷听着。
跟之前的冷眼不同,这次陆陵游应该是真炸毛了。
“有时候我真的就搞不懂了。
方甯。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阿。
一边信誓旦旦的要找出当年的真相慰藉在天之灵,一边任由你家老宅坟头草长的比人还高。
当年要继续帮你查你不肯,你要走。
行,没人拦你,你想走就走。
完了你又突然回来。
行,也行。
分都特么分多少年了,你在哪生活那都是你的自由,谁特么爱管你。
但我警没警告你,加入市局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怎么说的?
你一屁俩晃的跟我说,方局盛情难却,郑老一再劝说。
怎么,加入市局之后,演戏演的自己都信了,开始扮演起普度众生的角色了?
办案中发生点什么突发状况受点伤都跟你有关。
你他妈是太阳阿,地球都围着你转。”
方甯眼泪在眼角打转,憋的本来因为感冒通红的眼角更红了。
她抽了抽鼻子,克制住想要哭的生理反应抬起头。
“是,你说的这些我不否认。
但你不要刻意避开我的问题。
不是所有问题每一次都能用发火盖过去的。
陆陵游,我就想听你跟我说句实话。
咱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像你说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既不能赖上你,又没非要拿命还你。
怎么就不能说句实话。”
她想要伸手去抓陆陵游的手臂,却又被一把打开。
“我特么回避什么问题了。”
方甯深呼吸,点了点头。
“行,你不说,我接着之前的说。
我离开之后,你被破格调进市局前后的每个案子,每次受伤,都是有迹可循的。
包括你在还没有正式身份时协助办理的几个案子。
进入市局前,一次是抓捕纵火犯小腿被烧伤,一次是为了保护老方手臂被砍了一刀。
之后,你进入市局从一线做起。
配合郑老他们联合行动那次跨省市连环杀人案,在抓捕罪犯的过程中,罪犯跳进海里试图逃跑,你跟着从灯塔最顶层跳了进去,肩膀被礁石划伤留下一条十多厘米的疤。
在市局这些年,你也确实受过很多伤,肩膀的枪伤,骨折,身上多处划伤,甚至被犯人咬过。
但没有一个案子,记录你这里曾经也受过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