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将高兴最后一句听到了。
高兴慌张地看了陆行一眼,嘴巴闭得绑紧。
不能背后说人,古人诚不欺我。
这陆行不是上厕所吗,怎么那么快?
陆行上前两步,看起来像是要发火,声音有点冷,“你解释清楚!”
高兴梗着脖子不认输,杨念殊觉得,他们很可能又要打起来。
杨念殊尬笑了两声,开个玩笑缓和气氛,“高兴以为我俩要结婚呢。”
“你听谁说的?”杨念殊扯了高兴一下,对着陆行说道,“高兴瞎说的。”
高兴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嘟囔了一句,“瞎说啥?他不是马上就要结婚吗?难道不是和你?那我刚刚说结婚的事,你为什么要皱眉?你别怕,陆行要是欺负你你别闷在心里。”
杨念殊想说什么,张开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高兴!”陆行厉声打断高兴的话。
他的眼神很冷,鼻翼微微抖动,双手紧捏成拳,像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看陆行这个阵仗,如果不拦一下,后果可能很严重。
杨念殊冲上去,拦住
陆行,把他往外推。
陆行很生气。非常生气。
但他好像也没搞清楚自己在气什么。
高兴没说错,他确实急着要结婚,唯一说错的是,结婚的对象不是杨念殊。
杨念殊挨着陆行,坐在楼顶的天台上。
“行哥,我发觉高兴挺爱脑补的。”杨念殊笑笑,“稍微一个动作,就会被他错误解读。”
“他一直都这样,想象力非常丰富。”陆行从裤兜里拿出烟盒,取出一只烟叼在嘴上,“以前他十二岁生日,家里人神神秘秘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他以为家里出了大事瞒着他,又不敢问,在我面前哭了一周,还说不读书了要出去打工养家。”
陆行想起以前,笑了笑,“不过他没说错,我确实快要结婚了。”
杨念殊转过头,身体往后面一仰,满脸的不可思议。
陆行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真的。”
杨念殊转过头,静静地听着陆行说话。
“我爸有点败家,不善经营,耳根子又软,经常被人忽悠着搞一些新兴产业。”陆行简单地介绍了家里的状况,说了爷爷的遗嘱,“我妈怕他把陆家败光,催着我赶快结婚之后好继承家业。”
“那你结婚对象找好了吗?”杨念殊问了一句。
“没有。”陆行转过头,盯着杨念殊。
他的眼神幽深,眼珠颜色偏暗,冷淡的眸子里看不清楚情绪。
就这样默默注视着杨念殊,看得杨念殊有几分不自在了,才吐出口中烟雾,笑了笑,不快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