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苏卿让司庭爬到杨梅树高处,先摘了些留下自己吃,又拿过小篮子摘了些给顾黎,让他带回去给丁氏。
谁知顾黎一脸犹豫的看着杨梅,就差没有直接问&ldo;这杨梅有毒吗&rdo;,气的苏卿差点儿当场就要从他手里抢过来。
杨梅圆圆的,跟葡萄一般大,暗红色的皮,在皮上有一个个的小突_起,就像一个滴溜溜在手中滚动的小绒球。轻轻咬一口,水津津的,入口就化作甜甜的汁水,清新、爽口的滋味在口中渗开来,汁水顺着喉咙,流入心头。
顾子傅也吃了一颗,许是觉得味道有些怪,又瞧见沾了一手的杨梅汁,神色好是厌恶,拿起苏卿的帕子胡乱擦几下扔到桌上。
不是酸就是甜的,就没有个正常口味。
苏卿可不管这些,反正杨梅正好合她的口味,连带着对顾子傅的厌恶也瞧着顺眼了许多。更令她心情好的是,接下来连着几天内顾子傅都不在古院,晌午出门,傍晚踏着黄昏线进来,时不时还眉心紧皱,似是有着天大的事情要发生。
听双巧说,七爷是去了相府。
相府内,迟睿接过丫鬟手中炖好的燕窝,试了试温度,这才端到叶语依面前,将勺子放入碗内,一系列动作下来就差没有亲自动手喂人。
叶语依抱着小女儿,只当是没看见。
迟睿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瞧着坐在对面丝毫没有自觉性的某人,头疼道:&ldo;七爷,您老这几日又是玩的哪一出?&rdo;
&ldo;跟你有什么关系。&rdo;顾子傅斜睨了他一眼道。
要不是怕失了君子风范,他真想掀桌将燕窝一头扣到顾子傅脑门上,再顺便将人赶出去。可他要是真这么做了,恐怕今儿相府铁定是要鸡犬不宁了。
他缓了缓,尽量平心静气问道:&ldo;那,敢问七爷,这几日拜访所为何事?&rdo;
顾子傅迟疑了会儿,抬头,目光落在叶语依身上,又瞧了眼迟睿,皱眉,&ldo;你们晚上怎么睡,抱着睡?还是脱了衣服睡?&rdo;
&ldo;……&rdo;叶语依脸色通红,慌乱起身,抱着小女儿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出去。
&ldo;七爷您老行行好可行?&rdo;迟睿真不晓得怎么会认识这么个……这么个那啥那啥的人。
顾子傅继续自顾自道:&ldo;是不是,夫妻间的圆房?&rdo;
&ldo;……我说,您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了您不痛快我去收拾收拾,何必跑到我这儿瞎折腾。还有,这些话都是夫妻间的亲密事,哪里有当着人面儿亲自问……&rdo;说到一半,迟睿愣住,似是因着想到了什么震惊的事不可置信的骤然起身,撞到桌角,发出&ldo;哐当&rdo;一声。
他吃痛的揉着被撞到的地方,嘶嘶道:&ldo;七爷你……你不会铁树开花了吧?&rdo;
&ldo;你要找打?&rdo;
&ldo;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问一问,问一问而已,&rdo;迟睿连连摆手,又道,&ldo;再说,这种事去问司庭就好,何必跑到我这儿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