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乐头陀见火云行者斗不过上官云英,飞身上前,麈尾拂尘猛拍上官云英头颅。
上官云英此时正凝神与火云行者喂招,苦乐头陀这一突然袭击,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赶紧一个侧翻躲开。麈尾拂尘一下拍在他身后巨石上,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竟瞬间断裂,足见苦乐头陀功力是何等之深了。
苦乐头陀恨上官云英搅了他好事,招招抢攻,他麈尾拂尘看似不如刀剑,实则不然,它攻击范围极大,一不小心,兵器还会被它缠住,运行线路更是诡异无比。
苦乐头陀和火云行者任其一人上官云英还勉强能行付,两人同时夹攻他如何抵挡得住?他只能剑走轻灵奋力自保,但他也深知倘若自己不幸遇害,计小雨这样冰清玉洁的姑娘便只能任这两个妖人蹂躏了,想到此,他加重剑势,拼命与两个妖人展开游斗。
计小雨看上官云英左躲右闪已是穷于应付,心里也是万分焦急,可她被苦乐头陀点了穴,根本动弹不得。
酣斗之中,上官云英一个猝不及防,被苦乐头陀一拂尘扫在后背上,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也幸好是被扫上了,若被正面拍上,便只能和刚才那块花岗岩一样的下场了。
火云行者、苦乐头陀想一举除掉上官云英,同时加大了强度,进攻势头一浪高过一浪,上官云英面临的危险更大了。
苦乐头陀瞅准机会,见上官云英一个转身慢了,飞起左掌打在他肩头上。上官云英一声惨呼,身子一下飞了出去。
火云行者、苦乐头陀双双抢上,想致上官云英于死地,正在他们肆无忌惮的进招时,忽然感到一阵细雨迎面而来。
两人大惊,定睛细瞧,才发现是一片钢针正迎面飞来,只是这钢针细如牛毛,若不是数量众多,仅凭人的肉眼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火云行者、苦乐头陀来不及闪躲,只能用兵器挥挡。钢针太多太密,就算两人武功高强,仍是有数针钉在身上,不过伤口没有酸麻之感,两人知道上面没有喂毒,才放下心来。
上官云英在地上一跃而起道:“你们两个妖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原来,这是他的独门暗器“锦背针弩”。此暗器就像一个马夹般穿在身上,钢针藏在背后,只要一拉腋下的绳子,钢针便会向后发出。这暗器虽不奇特,但因为敌人是在背后,难免会疏于防范,加上攻击范围大,使用起来几乎百不失一。本来此暗器最好是用毒针,只因上官云英向来宅心仁厚,觉得此暗器已够狠毒,若再喂以剧毒,也太有违人伦,才用了普通钢针装机。
火云行者冷笑道:“几根破针就想吓退你家爷爷,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有多少手段你尽管使将出来!”
苦乐头陀也道:“上官云英,没想到你也会使这样下流的手段,小小牛毛针,扎在身上都不痛,顶多给陀子搔个痒!”这两人也是老江湖,临敌经骗丰富,他们此时与上官云英搭话,便是想试探上官云英还有什么高明武功。
上官云英笑道:“你们嫌这针不厉害是吗?本公子身上还有更厉害的喂毒针,你们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
上官云英本想吓退两个妖人,谁想火云行者、苦乐头陀非但没害怕,反而放下心来。
火云行者笑道:“上官云英,你真是太嫩了,我们兄弟闯遍了码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说你手上有毒针,这一句话便漏了底,使用暗器的想瞒都瞒不住,哪有使用前事先通知对方的?你还赶我们走,嘿嘿,我瞧你小子是黔驴技穷了,你身上已无针,是不是?”他说这话其实也是在试探上官云英,毕竟有没有针他也不敢保证,就算对方身上没有毒针,就是平常钢针也够受的,关键他们根本没瞧见上官云英的针是怎么发出来的。
上官云英暗叫不好,都怪自己年轻经验不足,几句话便被他们套出了实情,幸好他反应很快,知道这两个妖人与自己搭话便是因为他们心里也在打鼓,否则早扑上来了,索性以实相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回身坐在一边石上道:“两位果然是真英雄,在下身上确实已无暗器,两位尽管上来便是。”
上官云英这样大敞大开的,反倒使两个妖人一时不敢近前。
火云行者、苦乐头陀知道飞蛾军的人正在找上官云英,若林中笑此时赶到,两人谁也活不了。火云行者道:“苦乐,暂且留下他一条性命,以后再找他算帐不迟。”
苦乐头陀虽不甘心也只得应了,两个妖人一前一后飞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