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世间,怎么会容不下我们俩。
“酸话。”许默笑他:“不像你,沈医生。”
“我有很多酸话,”沈凌风心疼道,“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嗯,”许默点头,“好。”
许默睡了一下午,晚上就睡不着,沈凌风强撑困意,陪他下游戏棋。
许默看他两眼皮打架,也知道他工作累,主动收起游戏棋:“你睡吧,我玩会儿手机。”
“不行。”沈凌风坚持道:“你睡了我才睡。”
你醒着,我必须陪你,这样你好有人说话。
许默无奈,掀起棉被:“那睡吧。”
沈凌风将他结结实实地抱了满怀,许默一脸冷漠,伸手摸到了沈凌风的胡渣脸,纳闷地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剃胡子?”
“不是说有小胡渣更帅吗?”沈凌风蹭了蹭他。
胡渣在脸皮上蹭来蹭去,许默满头黑线:“不好看,剃了吧。”
“好,”沈凌风满口答应,“明天就剔。”
“睡。”许默说。
沈凌风忽然掰过他的脑袋,照着嘴巴吧唧一口:“晚安。”
“……晚安。”
许默没睡着,但也没动,安安静静地躺着,沈凌风像怕他跑了,始终拽着他手腕,哪怕睡着,许默没能挣开他,只好左手玩手机。
太无聊了,许默心想,也许开始做复健就不无聊了。
第二天,蒋铭轩回褚溪,沈凌风上下打点好,回来告诉许默,明天就可以去院里。
许默还挺开心,晚上多吃了两碗饭,沈凌风抱他去洗澡,许默乖乖地由他抱着。
翌日,沈凌风请了一天假,带许默到康复中心。
两人先做了身体功能评定,又去做心理评定。沈凌风偷偷拿了结果,没有告诉许默,情况比许默上次做体检时严重一些,但并非无可挽回,有很大几率恢复。
只是心理评定,人际交流障碍,轻微自闭,存在抑郁倾向,心里的病似乎比身体的病难治。
沈凌风将结果藏起来,推上许默去捡药,许默看到了盐酸西汀,伸手指了指:“我知道这个。”
“嗯。”沈凌风把药塞进他怀里:“你相信我吗?”
“……”许默点头。
“你会好起来的。”沈医生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