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恒唇角微扬,笑意绵绵:&ldo;阿隐,你又要输了。&rdo;
她大惊,叫道。&ldo;怎么又要输了?不行,阿兄再让我五个子。&rdo;说着伸手将棋盘上呈包围之势的黑子撤走五颗,然后自己拈了白子落在撤走空出的地方,刚好蛇蟠阵阵成。
其实,姚青恒下棋犹善圈地,典型的围棋风,而他圈的不只是地,更重要的是困,困对手于山穷水尽,他再一一绞杀。而青隐,因得了秋先生一本易经阵法讲解,原本对围棋不感兴趣,如今也稍有了解,只不过每次与兄长对弈,用的基本都是蛇蟠阵,两人于方寸之地,互相围困,结局大多她耍赖取胜。
姚青恒摇摇头,笑得包容,包容她的蛮横之举。&ldo;将那侍女唤进来吧。&rdo;
苏叶守在门口,听闻吩咐,点点头,叫门口的春杏进屋。
春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抬头望向窗下的两个身影,郎君端坐罗汉床一端微微侧着身,再看两人中间棋盘上泰半的黑白棋子,她明白了两人正在下棋,又偏转了视线不动声色的去看女郎,一身鹅黄衣裙,一手支着下巴,抵在棋盘一角,笑盈盈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的到来了然于心。
春杏连忙又行了一礼,轻声道。&ldo;六娘子安好。&rdo;
青隐轻笑,并不答话转而去拨弄桌上棋子,将它们拈起一一装进棋盒。春杏是兄长放进来的,自然应该给他处理。
&ldo;大夫人可说了叫你过来取多少银钱?&rdo;青隐边收棋子边随意问道。
春杏低着头,忐忑道。&ldo;五百两白银。&rdo;
她是对这个时代的银钱没什么概念的,也不知道这五百两白银到底多大价值,只听兄长轻笑出声。
&ldo;她也敢想,花宴的开销她是全部算在二房和三房身上了吧。&rdo;
这些春杏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一个侍女,大夫人做什么打算哪里会与她们这些奴仆知道。
姚青恒本来就没指望她回答,他笑意更深,转头看着青隐,道。&ldo;当今陛下统一天下,重铸货币,规定一两金换十两银,而一两银可换一贯铜钱,一贯铜钱分一百。普通富裕人家一百两够生活半年。&rdo;
所以,于氏这办一次宴会是要一下子花掉小康之家好几年的生活费啊!
她惊讶的问道。&ldo;这样会不会太铺张浪费?&rdo;
姚青恒摇头,道。&ldo;也没多浪费,况且姚家的脸面也需要这些铺张去撑起来,别忘了这些应该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大房和二房会出。&rdo;
青隐讶异,五百两还不够听他意思,还有差不多五百两由大房二房出,那三房岂不是太吃亏?
&ldo;无妨,如今这些对我们来说不过身外之物,能有所用处也行,最重要不能叫外人把咱们看轻了,到时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来面前晃。&rdo;
青隐内心微囧,阿兄这是土豪的作风啊,什么叫身外之物,只有钱多得不在乎的人才会那样说!什么时候三房那么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