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不知不觉早就出现在我们身边。
如闯哥那些场子,也如他的弟弟孙小春,是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孙小春平时都是混迹在闯哥其他场子的,连周烬都很少跟他打交道。
可是王德兴是闯哥的人。
在孙小春示意他将这杯水端给我时,他察觉出了不对,但他照做了,没有制止。
他不想得罪孙小春。
我当然也是没有得罪过孙小春的。
这些所作所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在钻石出现,看到了前来领工资的我,心生不轨。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并不是初犯,这种手段他不知使了多少次。
那些被欺负的女孩,要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要么哭天喊地地要去报警,然后再因证据不足,什么也做不了。
就如同那时周烬说了一句,有证据又如何呢?孙小春敢做,便是什么都不怕。
我比那些女孩幸运。
在我喝了水,感觉不对时,脑子昏昏沉沉被人往屋里拉,意识到最后一刻,还知道拽着沙发,说了句:「周烬,我认识周烬!」
那种情况,孙小春根本不会管我认识谁,我直接被拖进了包厢。
我运气好在周烬真的来了。
也运气好在他没有直接上楼,在大厅跟王德兴一起抽了根烟,然后眸光一转,看到了沙发上我的包。
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据说周烬将王德兴一脚踹在了地上。
他来钻石的时候,经常戴着一副半指手套。
那种手套又叫铁指环,拳头部位镶铁,打人特别疼。
便是戴着这副手套,他将孙小春揍得牙齿掉了好多颗,面目全非,住进了医院。
后来小六说:「嫣姐你知道吧,要不是我跟晖哥拼命拦着,我烬哥能活活把人打死。」
总之是周烬救了我。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我,离开了钻石,将我带回了他住的地方。
是租的房子,很干净的一室一厅。
在药力发作时,我口吐白沫,整个人跟癫痫了一样,直翻白眼。
周烬应该是吓坏了,他在浴室用凉水冲我,希望能让我清醒。
后果便是第二天,我们俩都感冒了。
早上醒来,我头还很晕,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换成了男生的大T恤。
我在卧室,听到外面客厅有人在说话。
一个男人声音低沉,在与周烬谈论着什么。
隐隐约约,我听到周烬说:「就是因为不想得罪闯哥,他们一再地带人过来,那是唱歌吗,那是卖Y卖到了我们这里。
「要忍到什么时候,上次那些人在包厢聚众了吸,雷哥你以为那些货谁带进来的。
「我以为狠揍一顿他们知道收敛,结果你看见了,孙小春那狗东西什么都敢,这些行径闯哥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