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把人给带去偏殿,“福禄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教她的?你难道不知道福禄是额娘身边的人吗?还把人往本王身边送?琅嬅!你究竟在想什么?”
弘历一连串的质问险些让富察琅嬅站不稳,就差指着她骂蠢货两个字。
富察琅嬅有苦难言,熹贵妃如今掌握自己最大的秘密,视她如棋子般。
福禄是福珈的侄女,熹贵妃很是相信福禄的话,每每去永寿宫都要她带着福禄,盘问些东西出来,才满意放她离去。
她把福禄给推出去,福禄日后定然听她的话。
现如今,熹贵妃肚子里是儿是女都不知道,王爷对熹贵妃怎会如此忌惮?
现在这个情况,她不能把过错全推给福禄,她知道福禄的性子,只要一审,她和福禄都要完蛋。
富察琅嬅深吸一口气,手扶在桌上,强撑着精神。
“妾身想着后宅里孩子少,皇上亲赐的玉氏女,王爷只去过一次,妾身前几日去永寿宫看望额娘,额娘说福禄的命格是个好生养的命格,妾身这才把人给推了出来,没想到福禄居然会在酒里下药。”
弘历眼底可见的不喜,怎么有了身孕愈发蠢笨,道仪大师的话萦绕在心头,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强忍着怒火。
“额娘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至于福禄……”
“福禄说到底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总要给个名分。”
荒谬!何时有了肌肤之亲,福禄一见到他就把衣裳给脱完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福禄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说不出的反胃想吐。
若不是福晋身后有个富察氏他也不会忍耐至此。
“本王不杀了她已经是开恩,你还想替她求个名分,琅嬅你是怎么想的?”
“至于福禄,毕竟是额娘身边的人,杖责二十下,不许留情,若侥幸活了下来,便让她滚去别处,本王实在见不得那张脸。”
富察琅嬅正对上冷若寒冰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是,妾身知道了。”
弘历想起还在熟睡的曦月,冷声道。
“日后少去永寿宫走动,你老老实实待在清泓殿,哪里都不要去,直到孩子出生,若真有闲心便誊抄佛经,为肚子中的孩子祈福。”说完就毫不留情离去了。
富察琅嬅见弘历嫌恶的眼神,手略微颤抖,王爷分明是在怨她,又是抄佛经又是禁足!
素练见弘历走远,赶忙扶住她,富察琅嬅面如死灰看着素练。
“素练……一切都完了。”
她这个福晋怎么就做的如此失败呢,先是被熹贵妃拿捏,现在又是福禄。
她偏偏什么都不敢和王爷说,只能尽数咽下。
素练扶着富察琅嬅慢慢朝屋外走去,“主儿别说丧气话,奴婢已经让人请了府医来,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仪景阁内,身旁的人已经熟睡,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自觉亏欠许多。
手腕上的红痕格外明显,可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中药的时候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天才微亮,曦月慢慢睁开眼睛,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浑身发痛,睫毛抖动了几下,咬着牙,流出了两滴眼泪。
见到面前的人,顿时更觉委屈,“元寿……元寿。”
“小月儿,别哭了。”弘历用帕子擦拭曦月的眼泪,一想到昨日的场面,心中无限的怜惜和心疼。
曦月听见熟悉的声音,复而低低的啜泣,无助地看向弘历。
“昨夜里,怎么这样凶,怎么喊……都喊不醒,起先爷没有出声,妾身都认不出来。”
确实是自己的错,伸手摸了摸曦月柔软的头发,
“是本王的错。”随即把事情和曦月全盘托出,曦月听完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