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杨家府邸,现在的张家大院,后院一间偏房中。
郑小云蜷缩在地上一脸痛苦,额头上青筋暴动,皮肉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嘭!嘭!嘭!”
郑小云用额头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地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哀嚎声,双手死死抱着头,满脸通红,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房门被人推开,张清河看着满地打滚的郑小云,嘴角露出了冷笑:“钻心蚀骨的滋味如何?”
听到声音,郑小云猛然抬头,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张清河,声音沙哑:“药……给我解药!”
张清河看着像条死狗一样趴在他脚下的郑小云,眼中满是厌恶,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像是丢狗食一样丢在郑小云面前。
郑小云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双眼放光,迅速扑了过去,一把捏碎木盒,将一颗黑色药丸吞了下去。
吞下药丸后,郑小云脸上的痛苦一点点消失,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额头上的青筋一点点不见,眼中的血色也消失不见,人也恢复了正常。
张清河冷冷说道:“下一次任务若是再失败,想要解药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完张清河转身离去,郑小云看着张清河的背影,眼中带着无尽的恨意。
张清河从郑小云的房间出来没多久,就看见谋士柳玉安迎面小跑过来。
柳玉安原是凉州一落魄书生,机缘巧合结识了张清河,只用了一年就成为张清河手下最重要的谋士。
张清河很信任柳玉安,大事小情都要跟他商量,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柳玉安在拿主意。
比如这次趁乱除掉杨成渝父子,就是柳玉安的主意。
见到柳玉安,张清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先生何故匆匆?”
柳玉安弯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人,金蛊门的何掌门请来了。”
“哦?”张清河大喜,“走,快去看看!”
会客厅中,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的瘦小老头,身后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魁梧汉子,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张清河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何掌门,好久不见啊。”
何须有看了眼张清河,微微一笑,并没有起身,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张大人。”
张清河并没有因为何须有的傲慢有所不满,因为何须有他得罪不起。
何须有没有客套,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张大人请老夫来,有何吩咐?”
张清河笑了笑:“我哪里敢吩咐何掌门?不过是想和何掌门做笔生意罢了。”
“蛊奴?”何须有笑了笑,“张大人还想再买蛊奴?”
张清河笑着点了点头:“不知何掌门手上还有多少蛊奴?本官全要了。”
何须有喝了口茶,慢悠悠说道:“蛊奴培养极为不易,金蛊门也没有多少。”
张清河瞬间明白了何须有的意思,拍了拍手,四个仆人抬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进来,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黄金。
“不知这些,能够买多少蛊奴?”张清河笑着问道。
“这些?”何须有瞥了眼,“只够买两个一品蛊奴。”
张清河脸色变了变:“何掌门,当年那个三品蛊奴,也不值这么多吧。”
“此一时,彼一时。”何须有淡淡说道:“现在蛊奴就是这个价格。”
张清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言不发。
何须有看了眼张清河,起身说道:“张大人若是觉得贵,这笔生意不做也罢,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