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突然被搂住,陈雪僵在那儿,那熟悉的热度,那熟悉的呼吸让她突然有些呼吸困难,低低的扭着腰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嘴里低喃:“别闹,我在洗碗。”
“我知道!”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接着,将他的脸轻轻的挨在她瘦弱的背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更为亲密。
陈雪不语,只得任他这样抱着,这样挨着,她心里的所有防线在瞬间垮塌,她手上的动作不听使的慢了下来。
“为什么哭?”顾子骞的声音低低的传来,那双长手,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仿佛那里可以轻轻一握似的。
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陈雪的呼吸更为困难,她只是低头做手上的事情,并不回答。
“不要告诉我,只是为了妈妈的那些话。”说着,他掰过她瘦弱的身躯,额头抵着她的,让她正视自己,他那浓烈炽热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仿佛一眼就能被他看穿似的,她心跳加速,就在他的唇挨上她的时,她竟然颤抖着哭了起来。
炽热的唇吻去她脸上咸涩的泪水,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咽不下也吐不出来,陈雪迷茫的眼睛看着他,努力的张着唇,可是好一会儿,才只叫出他的名字:“子骞——”
“我在!”他肯定的回答着,低低而略带磁性,“雪儿,你到底怎么了?”想了想又问:“是因为昨晚我不在家吗?”
泪眼朦胧,无所适从,被他抵着额头,她的眼睛只能看着他,可是,她却选择逃避,垂低眼睑,她怕,她怕看着他的眼睛会说不出话,她怕看着他的眼睛会让她说谎,好一会儿,她点点头。
“小傻瓜!”他捧着她的头,轻吸着她的脸庞,“昨晚我离开时看到你睡得正熟,所以不忍心叫醒你,后来我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却打不通,家里电话也打不通。”
扬起头看着他,陈雪努力让自己坚强,不再流泪,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昨晚那个女人,是谁?”话音刚落,她的心里突然高高被吊起,有些害怕,有些恐惧,她的双手紧紧的抵在身后的洗碗台前,好像要把所有的力气全用在手上,这样便可以释放心里的压力似的。
顾子骞突然沉默了,眼神跟表情都变得深不可测,可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的,他咧着唇呵呵笑了,轻声的戏谑的笑声让人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轻轻扬头:“你说呢?”
陈雪的气不打一处来,轻轻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心里跟嘴里都很难受:“是我在问你,怎么反倒成了你问我?”说着,心一沉:“还是,你不敢说?”
“不敢?”顾子骞深深的看着她,“哼,还没有我不敢的事情!”说着,他声音有些不悦:“就为这,你把手机砸碎了?就为这,你用话机砸碎了玻璃?”
“你是在质问我吗?”被怒火跟醋意冲昏头的陈雪有些嘶声力竭的看着他,杏眼圆睁。
“没有。”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怎么敢呢?”
看着他不羁的模样,一种浓浓的后悔感跟不安感袭击着陈雪,她转身抽离他的怀抱跟洗碗台之间,往客厅走去,可是,却被他反手一把拉住她:“想逃?”
“顾子骞,你放开。”虽然知道这句话无用,可是,陈雪仍大声说了出来:“你烦不烦,快放手。”
“你应该知道,我肯定不会放。”顾子骞一副处之泰然的神情,“而且,还不知道答案,你就要怒气冲冲的离开吗?或许,你想报复我,存心让我不安,所以赶着要离开?”
“你好讨厌!”陈雪冲口而出的说着。
“谢谢,雪,我也喜欢你!”他赖皮的模样是最惹她爱的,可是,现在他的样子,十足让她又爱又恨。
“再这样我会被你逼疯的。”她大声说着,并且摇着头想要抽离他的手,可是,他却丝毫不放松,反而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莫曦在客厅玩积木呢,如果你想让他看到我们玩亲亲,我可是不介意的。”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有空**?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陈雪无助的向天呐喊。
看着她快要被逼疯的模样,顾子骞握住她想要动的双手,问道:“你这样的表现我会理解为你非常爱我,离不开我,而且,你现在是在吃醋哦!”
被他说中了心事,陈雪不再反抗挣扎,想要一句痛快的话,“我不想再无端猜忌了,顾子骞,给我一句实话,昨晚,你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顾子骞呵呵呵的乐了,轻轻低头想啄她的眉间,可是却被她闪躲了,他不再强硬,因为他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当时你叫欧俊‘老公’时,我跟你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他紧紧将他最爱的女人拥在怀里,诉说着自己当时快要疯掉的心情:“所以,在南通,才会那样粗暴的对你,而你,小女人,你的醋劲很大哦。”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陈雪噘着唇,微低头不理他:“你是想要报复我吗?”
“是又怎么样?”顾子骞玩笑的话响在她的耳畔。
“那昨晚为什么出去?那个女人是谁?”她也不再拐弯抹角,因为,被那个问题困挠,她快疯掉了。
“小醋坛子。”他亲切的称呼着她的新外号,不容她有一丝丝的反抗:“有一个朋友昨晚自杀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诉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我被临时叫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