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予洲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怨念,“谢沥,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人而已,你就这么在乎她?”“关你屁事,人呢?不是说我,就放过她吗?”谢沥不理解奚予洲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女孩牵扯进来,“现在我来了,你放她走。”“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奚予洲冷声质问,放下手中的杯子,杯中的红酒因力道摇晃,部分溅洒出来。奚予洲以为他要和林兰馨结婚?谢沥觉得挺滑稽,他是在相亲没错,那并不代表他会这么快和别人组成家庭。午夜梦醒,依旧会想着傻子睡不着,下半夜看着那个被丢弃的兔子木牌失眠至天亮,他无法言说,也无人可说。最近这一切只是在帮林兰馨的忙,为了做真一点,两人前几天商讨着去办一张假结婚证糊弄一下她父母,没想到让奚予洲产生误解。此时他却懒得和对方解释,奚予洲没有权利管他。“你管我做什么,我做事还要向你报备?都说了,我不可能和你上床,死了这条心吧。”这些话谢沥已经反复说了很多遍,奚予洲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不断干涉他的生活。奚予洲见他那无情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脸色变得格外阴沉,两人之间的气温降到冰点,空气几乎停止流动,只剩下眼神拉扯交锋。谢沥不想和他对视太久,别过脸移开目光,说道:“我俩之间的事,和她没关系,你放了她,兰馨是无辜的。”这女人无辜?分明是居心不良,紧贴着谢沥不过是一种从乡野爬到省会的手段。奚予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目光变得晦暗不明,突然妥协说道:“行,你把酒喝了,我马上打电话放人。”谢沥不疑有他,大步走到桌子旁,拿起酒杯一口干完,倒着空掉的杯子,“放人。”奚予洲盯着一滴不剩的酒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慢条斯理地说:“我没动她,只是请吃一顿饭而已,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你”谢沥正准备破口大骂,一阵晕眩让他踉跄一下,紧抓住旁边的椅子,努力撑住不让身体倒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表面在笑,眼眸里没有丝毫笑意的奚予洲,拼命想要撑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意识逐渐涣散,眼睛一片黑之前,那人似乎冲过来抱住了他,紧接着什么都感知不到了。望着怀中昏厥的谢沥,奚予洲收了上扬的唇角,眼底被疯狂的占有欲侵染,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低声说了一句:“是你逼我的。”谢沥醒来时头昏脑涨,很快,他还没来得及接受生理上的痛苦,就被四肢禁锢的愤怒取代。“奚予洲!!!”他疯狂挣扎,撕心裂肺地吼着,依旧无法平息此时的震惊与怒火。他浑身赤裸,手被吊在床头用铁链和手铐锁着,双脚也被锁在一起,脚腕处戴着冰凉的脚铐,无法单独活动。奚予洲算着时间,正好去厨房倒热水,想着等谢沥醒了喂他喝,毕竟用了那种药,药效过后身体会极度渴求水源。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立即拿着水壶走了进来。看到那张脸,谢沥全身毛孔都炸裂开来,如同受惊的猫,疯狂蹬着腿,发出咆哮声:“你他妈想干什么,给我解开!”奚予洲充耳不闻,把水杯端到他面前,“喝水,促进药物代谢。”“你敢给我下药!你疯了,奚予洲。”谢沥四肢没法动,只能用头去撞他,水杯被他撞倒,洒了一半在床上。“谁让你不听话。”奚予洲捏住下巴,掰开他的嘴,把水灌了进去,谢沥不配合吞咽,大部分都流到床单浸湿一片。“别想和那个女人去领证。”谢沥被水呛得猛地咳嗽,死死盯着他,“我他妈没打算和她领证,你是不是有毛病!解开!”“我都听到了。”奚予洲根本不信。“我那是为了帮她忙!办假证!解开!解开!”谢沥疯狂转动手腕,试图逃脱。奚予洲不置可否,握住他乱动的手,看到手腕已经被铁铐勒得发红,甚至有破皮的现象,“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疼得是你自己。”“我操你大爷!奚予洲!”谢沥不管不顾,在床上疯狂扭动挣扎,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奚予洲不知从哪儿翻出药箱,用棉签沾上碘伏帮谢沥擦拭那一圈,命令道:“别动。”柔软的棉签蘸着棕色的药水,轻轻抹上他的皮肤,动作格外轻柔,那认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和下药、上镣铐、囚禁他的是同一个人。谢沥无论如何嘶吼大叫,奚予洲都无动于衷,最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等手腕脚腕都涂好,他安分了许久后说道:“你不就是要上床吗?我让你上,你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