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十三艘战舰之中,周瑜站在船楼上,手指按上额头,颇有些无奈和尴尬。
随后,还是下达了命令。
“把那两艘蛮夷战船俘虏,至于船上的人,一个不留!”
十三艘战船,跟在甘宁的那艘江东号的虎牙船后面,风驰电掣的展开、迂回,形成一个u形,将想要调动转向的两艘风帆战船包围。
一弩炮射了出去,狠狠砸在对面挂在船体的盾牌上,粗大的驽矢钉在铁皮盾牌上,嘭的爆开,连带盾后的人一起倒飞出去,撞进人堆,甲板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瞬间人仰马翻。
紧跟而来的更多驽矢,直接在人堆里穿透过去——
不久,玛伦迪外围海面上的萨克普鲁特十二战船悉数被灭,浩浩荡荡而来的数艘货船冲向海岸。
舱门打开的一瞬间。
有声音高亢嘹亮。
“轮到我们了!”
战马冲出舱门,跃下浅水,搅动海水飞驰起来。
奔驰的马背上,披风招展,红缨铁盔下,须髯翻飞的张辽,挂上黄龙钩镰刀,挽着弓箭不停朝四周涌来的萨克普鲁特士兵射去。
世人只知他旧主兼好友吕布箭术无双,却少有知晓,他弓术亦了得。
弓弦接连震响,一道、两道、四道……直到二十人被射翻,马侧悬挂的箭筒才被射空,旋即插弓取刀,冲上海滩的刹那,抬手一刀将面前一名戴着横鬃铁盔的百夫长砍下头颅。
“并州儿郎,让水军同袍看看,我等战是何等勇猛!”
五百轻骑、一千并州军步卒、弓手踏水而来,顶着盾牌,提着刀锋在高顺带领下,直接撞上海岸的防线。
在海上漂泊了半年之久,哪怕中途有过停靠地,也是短暂的停留。
幻想着南面的战事,不少同袍可能已经拿下了许多功劳,他们心里便一直憋着一股气。
眼下,终于可以厮杀了。
踏着海水,撞上对面一面面盾牌的刹那,早就憋着气的并州军士兵犹如洪流般,直接将布防的阵线冲垮,一面面盾牌只是短暂的将他们脚步停滞了一下,随后齐齐被撞翻,萨克普鲁特士兵顿时被这巨大的力量挤的东倒西歪。
更多的战船冲向海岸。
艾尔莎拉着绳索,降下甲板,她望着梦中的故乡。
朝身边的红同胞呐喊:“苏穆特人,在外漂泊多年,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她手中刀锋一扬。
“赶走萨克普鲁特人,夺回我们的家园!”
这些年跟随苏辰抵御西戎入侵,再到征讨东海倭寇,曾经的十几名同胞,只剩九人尚存。
除去兄长身边还有四人,她身边哪怕只有五个苏穆特人,也展现出了率军征战的气势。
随船的飞云港船员和舰队士兵也被这朝夕相处的女将激的热血沸腾,纷纷拿上兵器,降下船只。
跟随并州军一起冲上海岸线、冲过一地萨克普鲁特士兵的尸体,不断用苏穆特人的话语大声呐喊,呼吁周围红的同胞不要惊慌,一起加入驱赶萨克普鲁特人的战斗。
“刚才那声音……”
“是艾尔莎!”
“她还活着?!”
“还以为她已经葬身大海了。”
“苏穆特人,拿起你们身边能拿起的一切,艾尔莎回来了,还带回了许多军队,跟她一起驱赶萨克普鲁特人!”
“驱赶萨克普鲁特!!”
一时间的混乱和惊慌之后,奔逃中的苏穆特人里,有人对艾尔莎还有印象,或者说知道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