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人直接站过来,补充说:“有没有十八到二十八岁的年轻男性?”
周宇:“没有。”
他指了指在旁边佯作擦桌子的章驰:“就我跟我妹妹两个人。”
前头那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登记册的东西,他往那上头扫了两眼,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又往屋子里面看。
“你们不是房主?”
周宇:“租客。”
那个士兵指着章驰:“让你妹妹说话。”
章驰和周宇对视一眼。
她是一个女人,看上去……也不太像女扮男装的样子。让她开口,不太可能是为了检验她是男是女。
唯一的可能,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他想听听她会不会说卡斯话。
他们跟登记册上的信息不符——谁也不知道原本的房主登记了什么,登记册上的东西是真实的,还是那为专门做偷渡客生意的房主编的。
他们不再能随机应变了。
章驰手放在背后。低着头。
如果等下对面有掏枪的动作,她会出手把枪口给拧坏。
周宇头上有汗滴下来,在那个士兵的耐心结束之前,他指向章驰:“她是个哑巴。”
章驰:“……”
一个士兵说:“哑巴?”
章驰抬起头,点头。
周宇:“她很可怜的,从小就不会讲话。”
两个士兵互相看了看,好像没再有什么想问的了,拿登记册的士兵将登记册收在了背后,转身就要走。
周宇大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那个拿登记册的士兵转过了头,说:“你的卡斯话说得很好。”
周宇愣住。
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士兵一起离开了。
等到人已经走远了,周宇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章驰皱了皱眉头。
周宇不是傻子,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同时习得,母语和第二语言很容易相互影响,因为提前植入一套语言系统之后,就不可避免地在之后学得的语言上进行相似的编码。
有一些很敏锐的人,能够听出其中的差距。
周宇说得很好。
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周宇关上门,背抵住门板。
“他们会举报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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