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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好运气，康哲夫心想。

&ldo;红军派&rdo;查看皮夹内的证件。其中几张都有康哲夫的相片，名字都属于一名台湾商人。证件由娜塔莎准备好，全都是真品。

&ldo;站起来!&rdo;&ldo;爱尔兰人&rdo;喝令。康哲夫装出无助的表情，缓缓站立起身，假扮成脚步虚浮的模样。

&ldo;爱尔兰人&rdo;目光中露出了杀气。他提起冲锋枪托，迅疾凿向康哲夫的右脸。

康哲夫原本有能力闪躲过去。但他闭起眼承受这一击。

★　　　　　　　　★　　　　　　　　★

娜塔莎打开门，步进康哲夫的房间。电视、录影机、各种杂物等已被清理，房间顿时显得空旷。只余下一张床和天花板上的吊灯。

──不论能否活着回来，康哲夫再也不会回到这房间了。

娜塔莎的打扮比平日随便得多，只略施脂粉，穿着一件薄薄的白丝裙和凉鞋。头发束成了马尾。

她关上房门。房内寂静无比。空气调节已关闭，房间弥漫一种极淡的霉气。

她走到床前，伸手扫抚洁白的床单。

也许是密闭在室内的关系，娜塔莎的手掌感到床单微暖。她却错觉那是康哲夫身体遗下的余温。

她俯身躺下去，鼻尖贴着床。

的确嗅到他的气味啊……

她翻过身体。手臂肌肤擦过床单，毛孔收缩冒起。

床垫的弹簧上下浮动，令娜塔莎回忆起那一夜……她的身体冒出了细汗。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是你挑选我的吗?……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永远不能。因为你的心已被另一个女人填满了……即使她已死了，那儿也再不能容纳另一个人……

娜塔莎不知不觉间双手抓住了床单──就像那个晚上把壁上的墙纸抓破了般……

她记得他身体上每一块肌肉的形状;记得他汗水的气味;记得他高潮时野兽似的嚎叫;记得他皮肤上灼人的热力……

──他是&ldo;炽天使&rdo;啊……

仰卧床上，娜塔莎幻想自己正拥抱着长有六只翅膀、身体不断熊熊燃烧的天使。火焰进入了她的身体，温暖着她，满足着她，同时却也烧伤了她。

天使的六翼拍动，把她带上半空中。处于无重状熊的娜塔莎双腿继续交叉包围着天使的腰肢。爱液汨汨沿着腿内侧流漾……

房门打开。娜塔莎惊觉坐了起来，急忙地整理裙摆。

进来的那名通讯员对娜塔莎的窘状视而不见，只以事务性的语气说：&ldo;刚刚查出了&lso;老鹰&rso;的身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