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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康哲夫举起双手，怔怔站在霍勒少校跟前。在霍勒那压倒一切的恐怖眼神前，他无法弹动。

霍勒把沾血的军刀插回腰带鞘内。他伸出左手，抚摸康哲夫肿伤的右脸。

被霍勒的肉掌扫过皮肤时，康哲夫强忍着呕吐的感觉。

康哲夫头脑昏眩。霍勒的抚摸，竟使他的神经恢复了对毒瘾的回忆。他不由自主地哆嗦。冷汗把衬衫沾湿了。他紧紧咬牙，抵抗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寒冷。

&ldo;怎么了?还没有戒掉那个吗?&rdo;霍勒的拇指抚在康哲夫右眼皮上。

在旁观看的人质群，都预期即将再次听到手指刺破眼球的异声。

&ldo;戒……掉了，只是……有点……&rdo;康哲夫舌头几乎完全无法卷动。

&ldo;难怪能够躲藏到现在。因为是你。&rdo;霍勒目中溢满奇异的欲望。&ldo;整个部队中，我就只想念你一个。&rdo;

霍勒的手自康哲夫脸上移下，继续扫抚他的肩膀，又用力捏一捏肩头的肌肉。

&ldo;你还保持得很好啊……&rdo;霍勒终于把手掌从康哲夫身上移开，递向&ldo;红军派&rdo;。

&ldo;红军派&rdo;从腰间拔出一柄&ldo;贝雷塔九二f&rdo;九毫米手枪，交到霍勒手上。

&ldo;你害怕吗?&rdo;霍勒再次问。

康哲夫跟那中年妇人死前一样点头。

&ldo;对……你在部队中的时候一直也在害怕。恐惧是支诲你活下来的最大力量……&rdo;霍勒顿一顿，又问：&ldo;你想生存吗?&rdo;

康哲夫再次点头。

&ldo;很好。&rdo;

霍勒把手枪递给康哲夫。

&ldo;我让你加入──这是你唯一的生路。我能够确定，你绝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男人。我们随时可以干掉你。&rdo;

霍勒脸部右转，伸手指向仍坐在地上的小女孩：&ldo;但是你要送给我一份加盟的礼物：立即杀死她!&rdo;

站在霍勒旁的&ldo;天鹅&rdo;（康哲夫知道他是霍勒的副手米凯尔索罗斯基，前苏联陆军特种部队上尉，因偷运核原料而正被俄罗斯当局通缉）原本想出言反对让康哲夫加入行列。但现在他没有话说了。

&ldo;你答应过不会杀她……&rdo;女孩的父亲匍匐在人质群之前，痛苦地泣叫。

一名恐怖份子伸腿猛蹴他俯伏的腹部。内脏破裂。那名父亲吐出鲜血。

&ldo;爹娴!&rdo;女孩想跑向父亲，却被那名踢伤她爸爸的恐怖份子抓住。

&ldo;爹娴!&rdo;女孩的哭喊声令人质们想掩住耳朵。

康哲夫垂头凝视那柄&ldo;贝雷塔&rdo;。

宿命使者再次朝他把生存之门打开了一线，但他绝不为此感到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