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明白这次真的是要给我输液的护士进来了。
可以想象,她进来照顾病人,却看到病人正在进行这么激烈的活动。
陆时抓住我抵抗的手,“出去。”
这句话,肯定是对护士说的。
果然,陆时何时何地都无所顾忌。
护士哆哆嗦嗦,“可是……病人……不适合……”
“出去。”陆时沉声,吝啬言辞。
“行……我出去……”她屈服于陆时自带威严的声音。
细碎的声音响起,我眼角余光看见她蹲下,在收拾地上的杂物。
“东西留下,你走。”陆时再次开口。
护士吓得不轻,“行……我走……”
我想,靠在我身上只给她看背影、声音里却像是裹着冰渣子的陆时,可能是她近段时间的噩梦。
不等关门声响起,他垂下头,吮-吸我身上的“时”字。
那个地方,让我难耐得很。
我稍微移动身体,“你可不可以把门反锁了,我不想再被打扰了。”
被陶悦捅伤时,他都能不管不顾要我。我不会奢望他这次会因为我伤口破裂放过我,可我真的不想再被人撞上。
太难堪了。
自己烂在黑暗中的耻辱和被拎到青天白日下的耻辱,完全是两种概念。
不管陆时是怎么理解的,他居然真的从我身上离开去关门。
我喘了口气,用手扇了扇脸,散散盘亘不去的热意。
他重新压在我身上,凛冽之气重新覆灭我。
“陆时,”在他压到我左腿时,“你……唔……你避开我的伤好吗?我还要……为你鞍前马后呢。”
好歹我是因为他惹的桃花债才伤口破裂的,我在他面前却永远这么憋屈。
他嗤笑一声,没有回答我。
但我感觉到他后面的动作都有意识地避开我的伤口,总算不是最恶劣的境地。
在第一次巅峰之际,他在我耳畔低语,“永远不要沾上江赭恩。”
第二次——“林舒,你要记得,是我在上-你。”
第三次——“林舒。”
不知道为什么,第三次我真的听进去了。
好像,在灵魂深处,我期盼有这个人有这种声音喊我。
睁开眼,我看清了离我咫尺的脸,陆时的脸。
我等到的声音,绝不可能属于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