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该有个称谓,不能总叫你公子吧?”陆峰还是彬彬有礼。
“安弋,我的名字。”安逸,拿着自己用树枝做出来的小鞭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那匹她取名为踏燕的极其珍贵的马,随意的回答道。
“安逸?这倒是好名字了,令尊很用心啊。”陆峰道。
“刀枪剑戟,兵器之弋,如此说来,我爹倒是用了心的。”安逸撇撇嘴,她坐的马儿也是长长的喷了一下鼻息,似乎是嘲笑。这马屁拍的,拍到马腿上了吧?
“安弋和家里关系不好么?”陆峰没有一点尴尬,接着问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用他们的骨头炖汤。用我的匕首把他们的血肉和筋骨寸寸剥离。”安逸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自己的马儿,漫不经心,说的话却是寸寸冰凉。
陆峰皱了眉头。
“这般,不好。”
安逸忽然笑了。
“无碍,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还……”
“正因为知道,所以无碍。”
陆峰安静了,这个人,比谁都清楚,但是比谁都会装糊涂。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别人来说什么。
“不过,你这么关心我是怎么回事?”安逸忽然探身,凑到陆峰面前。
陆峰有点蒙,眼前的人,面貌精致,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戏谑又轻佻。忽然有点嗔然,这人,当真是个极其勾人的人。原来真有些人,天生就是妖精,不分男女。
“你要收起你的小心思啊,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安逸回身,看向后面的一群瞪掉眼珠的人。抿唇成线,然后勾起弧度,极其冷冽的笑。像一把锋利的刀,悬在他们这些人的头顶上面,那眼神只有一个意思,叛者死!
“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找谁呢?”安逸问。
“不过你就是知道也没关系。”没等陆峰回答,安逸又是说。
“有我在,他不会出任何事。”安逸定定的看着陆峰,看了一会,便是策马狂奔起来。
“我先走一步,大福和温标带着人过来,过不来的,你们就以死谢罪吧,不用来了。”众人还来不及挽留一下这位发着疯的大爷,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支起耳朵,听着安逸残留在风里的破碎的声音。
“……”别说是王大福和温标面无表情了,就是刚加入这个山匪组织的陆峰也是十分无语。
安逸本来是不想这么冲动的,但是自从见到陆峰这个男人开始,安逸就开始思念褚聂,格外的思念。不知是为什么,总是想起他明亮的眼睛和偶尔被她恶劣调戏时候的嫣红的耳朵,都让她忍不住想要翘起嘴角笑起来。
如此的没有道理但又让人格外心喜。
而此时被安逸牵挂着的褚聂……
在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