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在夜色中又往酒店赶去,如果像尚爸所说,她这两天一直一个人待着,那肯定没人叮嘱她吃饭,这样下去,就算没病也会出问题吧。
我在出租车上想,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暂时搁置一边吧,身体不能垮,别的都从长计议。
其实我也只是晚上吃了个包子,我知道人在悲伤的时候没有食欲。
没有私人电梯的待遇,我拎着两餐盒,外卖小哥似的,着急地看着电梯显示键,好像再晚一点她就吃不下了,或者再晚一点她就离开了。而等电梯真到了36层,我踏出门,脚下又一软,她会怎么对我啊?
我摸到她门口,站在那儿,想去按门铃,胃里却一抽一抽的紧张,我避开猫眼,倚在一边的墙上平复心情,一会儿又想,干脆就放门口,然后给她发个消息让她拿吧。
也不行,万一她还在生气或者伤心,不来拿,浪费是小事,她不是又吃不上了?
我站在那里纠结,很可笑,在尚爸那里时明明打定了主意,这到了家门口,却又迟疑了。
可是我中途改主意,自己给她送过来,不就是想见她一面吗?哪怕隔着门看一眼也行啊!
我伸手,按响门铃。
心“突突”地跳着,准备回答“是我”。可半晌没有动静,再按,还是没动静,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难道她真的走了,不在这里了?
正胡思乱想,门开了。
天呐,这门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为什么没听到脚步声?门开的时候,我正垂头丧气,满脸的表情都把我出卖了。
她好像是从浴缸里爬起来的,浴袍虽然系得严严实实,连脖子也盖住了,但……那也是件浴袍,头发也有点湿,搭在肩上。
那张总是和煦如春风的小脸,这会儿苍白到透明,我甚至可以看到鼻梁上一颗很小的雀斑。
“我……啊,打扰到你了,那个,煮了点东西,也不知道你吃没吃,正好顺路给你送来。”
“我爸刚给我打电话讲了。”
“哦,不是顺路的。”
她站在那儿,也没说接过去,也没撵我走。
“听景怡说你不舒服,给你煲点汤,你要是还讨厌我也没关系,汤是无辜的,趁热喝了吧?”我双手送了上去。
她接过去,“谢谢你。”
又没话了,不让人进屋这件事是不是会遗传?
“那……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欠过半边身子,左半边做出要走的样子,右半边随时被叫住。
我却看到她往回退,就这么打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