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看到,但从来没有办法能够拦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每晚心满意足地吃完偷藏的糕点,最后牙疼得厉害,生生肿了半边脸颊。
那段时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瘦了不少。
如今大抵是爱上了吃香火,吃起来没个节制,白日里将香火吃得塞满了肚子,半夜又忍不住吸食身旁人的精神气。
如此一来,肚子不被撑得难受才怪。
小鬼被拿出嘴里塞的香火,他舔了舔唇,看着阎鹤起身去水龙头那处净手。
他嘀咕地心想只吃一点,不打紧的,于是盘着腿,偷偷伸手摸了一点香火,正准备塞进嘴里,却被水鬼伸手拦住。
小鬼愣了,他望着水鬼神情严肃,朝他摇了摇头。
阿生可是从来都不拦着他看话本吃香火的。
小鬼不信邪,又伸手去要往自己嘴里塞,就看到水鬼再一次拦住了他。
小鬼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他震惊开口道:“你也不给我吃?”
水鬼严肃着脸道:“少爷,鸟人说得对。”
“不能再吃了。”
小鬼震惊得眼睛都瞪得圆溜,最终还是悻悻然放下了偷摸来的那点香火。
水鬼甚是欣慰,自言自语道:“那鸟人虽然家中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也不是什么大官。”
“但治家还算有方,颇有手腕……”
从前他同夫人可没少为少爷嗜甜牙疼的事头疼,但夫人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少爷,少爷也总有办法当着他的面吃糕点。
如今的鸟人却颇有手腕,似乎也当得起少夫人。
颇有手腕的阎鹤洗完手,他回到沙发上,看了一眼香火,发现小鬼没趁着他洗手的时候偷摸顺上一点塞嘴里。
他挑了挑眉,夸了小鬼几句。
晚上十点。
阿生回了墓地,刚洗完澡的慕白躺在大床上,带着点困倦地半眯着眼睛。
昨夜翻来覆去折腾了快一夜,白日里又得知生前往事,同阿生哭了一会,如今已是发了困。
他迷迷糊糊地正准备入睡,但脑海中想起了什么,嗓音闷在枕头传出来,困得含糊道:“对了,不是说实体能维持三日吗……”
阎鹤说不是,他报一个数字。
小鬼几乎快要睡着,迷糊地应了一声:“哦,七日啊……”
“等等——”
“七日?!!”
先前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小鬼猛然睁开眼,目瞪口呆:“你说实体能维持七日?”
阎鹤淡定地点了点头。
小鬼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屁股,面如悲戚。
三天都折腾这个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