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擦身而过,又怎会不让她心痛!
这一刻,她才真的发现,她是那么的想念他,那么的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只可惜,她还是狠心选择了分离。
“等着我。我会回去的。”她深深望着轩辕长倾远去的方向,低声喃语。
火势越烧越旺,大家赶紧离开这个隐秘的山洞,一路沿着小河往下而去。虽然不知这山上到底隐藏了多少埋伏,但暗卫给出的线报,到底让前路多了几分成功的保证。
寻了一个隐蔽的山坳,据暗卫的讯息,那里刚刚被官兵搜查过,且追兵悖道而去,暂时会比较安全。
一路奔波,大家都疲惫至极。
祁梓墨却渐渐有了知觉,想来迷醉又到了失去药效的时候。
夏侯云歌见手中的药包损失不少,便让褔嬷嬷找来绳子将祁梓墨五花大绑起来。
总不能因为一个祁梓墨,将迷醉全部损耗。万一日后再有危险,或许迷醉还能派上用场。不过魏荆的黑珍珠秘药,到底是有效果的,迷醉对她似乎根本不起效用。
祁梓墨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岂能受得了被人这般捆绑地压制在地上。正要咬牙切齿地吼些什么,夏侯云歌厌烦地对褔嬷嬷摆摆手。
“堵住他的嘴。”
褔嬷嬷恶狠狠地将一团绢帕塞入祁梓墨的口中,气得祁梓墨一双眼睛好像钉子一样地盯着夏侯云歌的脊背。
夏侯云歌顿觉脊背发寒,没有回头去看祁梓墨一眼,问一旁搀扶百里非尘的芷儿。
“他的情况如何?”
芷儿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红肿如桃子,“一直昏迷不醒,想来失血过多。”
芷儿抬头看了看林密树林中照射进来的刺目阳光,“自从少主中了毒被夏侯七夕的毒药唤醒后,就一直不喜欢阳光,这样的环境,只怕对少主极为不利。”
“他中毒?”夏侯云歌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上一次在皇城去刑场的路上,百里非尘救下她之后,在与轩辕长倾的纠缠时,被魏荆的毒药所伤。
夏侯云歌看向虚弱昏迷的百里非尘,那苍白好像雪片的脸颊,让夏侯云歌心里对百里非尘的愧疚更深了两分。
到底还是她对不起他了。
“小主子,不要想太多。人生在世,总要有失有得。”褔嬷嬷小声安慰一句,轻轻拍了拍夏侯云歌的肩膀。
难得觉得褔嬷嬷有一句贴心的话,夏侯云歌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可心是否能放得开,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有机会,尽量弥补,或许心就能好受一些了吧。
“少主……其实很喜欢云歌姐姐……”芷儿小声抽噎着说。
“芷儿!闭嘴!”碧芙呵斥一声。
芷儿吓得浑身一哆嗦,怯懦地看了碧芙一眼,闭紧嘴巴低下头。
大家都原地休息,尽量等到天黑,再选择路线走下去。至少天黑下来,不容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