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晚上出去吃。”乔宴说,“你还没猜,知道初依之前做什么工作的。”
他妈妈没有说话。
乔宴就自动自觉地说,“她开了家打小三的公司,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小饭馆里帮别人离婚。”
他妈妈无语地看向他。
乔宴说,“真的。我当时就在想,这职业,真的也敢有人干。”
初依站在客厅,佯装看墙上的字画,那水墨的大字,都那么大,她却一个也看不进去,很想把乔宴抓出来打一顿,哪里有第一次见面,给人家说这个的。
又不是什么丰功伟绩。
乔宴端着个杯子从厨房出来,他妈妈走在后面。
脸上还有笑容。
乔宴把杯子递给初依。
初依拘谨地双手接了,“谢谢。”
乔宴笑,“还说谢谢。”
乔宴的妈妈说,“你们回来也没提前给我打电话,我约了人有点事,这个可不能推,现在四点多,那我先出去一趟,回头回来咱们出去吃饭。”
乔宴送她出门,门一关上,就被初依拽住。
“你怎么给你妈妈胡说。”
乔宴推她,“快看看,你今晚要睡什么地方。”
初依说,“我去住酒店。”她都观察过了,他们家两间房,怎么住。
乔宴说,“你住我的房间。”
“那怎么行。”初依堵在门口,“你住哪儿?”
乔宴说,“支张床不就行了。”他咯吱初依,初依就松了手,被推了进去。
乔宴的房间很整齐干净,但是一看就是很少住人。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外面起风了,把窗帘吹了起来。
他压下窗帘说,“这边和你们那边一样,这两年也是修的大变样。”他转身拉起初依,“走,我带你在外面看看去。”
“现在。”初依还在计算晚上睡觉的平方数,就被拉下了楼。
乔宴带着她,一路拐呀拐,走过好几天小巷子,绕出一片商品楼,来到一处荒凉的地界。
“远处那边有河。”乔宴说。
“这是什么地方?”初依周围看,远处一片芦苇望不到头,全都半米多高。
近处他们这一块,周围是绿树,红色小朵的野花,还有很多白球球的蒲公英,初依周围看,圆蓬蓬的蒲公英,占了好多地方,空灵又轻盈。
有鸟扑腾着起来,点点飞远。
心也仿佛跟着飞远,她说,“这地方真好,原来你也想家了,所以要我跟你回来。”
“不是。”乔宴说。
初依回头看他,“你不是想家?”
乔宴凝视着她,笑着摇头,“你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