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站着不动,白炽灯的光从上面照着她,那头发一根笔直分明,和她的性子一样。
祁白等了一会,眼睛红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那你和别的男人,不是一样过了两夜,你怎么不说。我都相信你了!”
初依看着他,说,“你没有!你早前故意说咱们俩在酒店的事情,说咱们俩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听。你这点心思,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祁白顿时无言。
初依说,“信任就是这样慢慢没的,你也已经不再信任我!因为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了。”她说完转身去开门。
“初依——”祁白从床上挣扎起来,要拦她。
初依转身说,“以后你是我师兄。”
她说完开门走了。
蛋泥在门口守着,这地方没什么隔音。他听了一点,对初依说,“你先走吧,我给祁白家打过电话,他妈妈正过来。”
初依看着蛋泥,一言难尽。李屏那个人也泼辣,回头她敢因为这事,去她的每个师兄弟家闹一场。
病房里一阵响,蛋泥连忙推门进去,看到祁白摔倒在地上。
门关上。
初依在外面对门站了一会,转头对周策说,“咱们走吧。”
说完就先一步往门口去。
周策有点摸不准她要干嘛,这女孩平时也蛮好说话,关键时候,总做一些他预料不到的事情。
他落后几步,拉着乔宴说,“我看她就剩下左右为难了。这种关系都难缠,小地方,关系搭着关系。”
乔宴视线跟着初依,她头发在身后绑了一下,走路都不晃,可见走的非常稳。
周策推了推他,“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这事该怎么办?等会男方家里人来,肯定得骂她。”
乔宴没言语。
周策顿了一会,又忽然有点赞赏地说,“哎呀,这是追人吗?这是逼死人。把女孩逼成这份上的,我还真没见过。”
乔宴说,“他没这么蠢。”
“谁?”周策搞不清一个“他”,是男“他”,还是女“她”
“你说谁?”
“是谁都不重要。”乔宴说。
周策撞了他一下,“说话总说一半。说起来,他这男朋友也够缠人的,——幸好早分手了。”
“这有什么。”乔宴很淡然地说,“他被分手了,你觉得不吵不闹就放手了,那女孩得多没吸引力?!”
周策点头,“那也是。”
又一想,好像猜到了祁白的意图,说,“这是想用关系逼着初依吧。就和网上那些当众求婚什么的一样,对吧?”
乔宴停了一会,说,“这个,就没人能帮她了。”
上次他嘱咐过她,要学会拒绝。但初依和外面那帮,还牵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情义,他们,并不真的了解人家关系有多深。
前面初依已经出了玻璃门。
风从开门的瞬间灌了进来,他们迎风出去。
初依站在门口,看她的师兄弟都还在。
一堆人,十几二十多个。
初依说,“你们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