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打了一早晨的喷嚏,被宣从心灌了一肚子姜汤。
&ldo;我真没冻着,八成是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了……&rdo;钟宛苦哈哈的,&ldo;这姜汤谁熬的?一点儿糖都不放。&rdo;
&ldo;我熬的。&rdo;宣从心皱眉,&ldo;明明就是又冻着了,今天你不能再出门了!好好的喝一锅姜汤,闷一天就好了。&rdo;
钟宛实在灌不下去了,&ldo;我要是真风寒了,你在这做什么?让我染上怎么办?去去……&rdo;
&ldo;我几年不生一次病,我怕你?&rdo;宣从心油盐不进,&ldo;喝!病了还不老实。&rdo;
两人周旋着,外面吵吵嚷嚷,钟宛的院子离着大门最近,他起身,&ldo;你回后院,我看看去。&rdo;
宣从心再不想也没法露面,只能先躲了。
外面,一个家仆跌跌撞撞的扑进了钟宛院里,摔了一跤以后忙爬起来,抖着舌头:&ldo;大大大大……&rdo;
钟宛迎出来,&ldo;大什么?&rdo;
&ldo;外、外面有军爷来……说要抓少爷。&rdo;家仆吓得结巴,&ldo;说少爷……犯了事!&rdo;
钟宛眉头微微蹙起:&ldo;我犯了什么事?&rdo;
家仆畏惧道:&ldo;怂恿王爷私交封地官宦,意图不明,行|贿受|贿,还有……还有……&rdo;
钟宛脸色一白,家仆后面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连日来困扰他的谜团终于清晰,钟宛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缠绵混沌的迷雾瞬间散开。
为什么汤铭那么自信,为什么汤铭似乎早就确认了他能说动宣瑞……
&ldo;私交封地官宦&rdo;。
单这一条,就能让崇安帝对宣瑞治罪。
此事可大可小,崇安帝不会因此要了宣瑞的命,但必会有所惩戒。
重则削爵,轻则申斥。
自己无品无爵,是要替宣瑞顶罪的,情况最好也要坐牢,到时候宣瑞寻不到自己,又被崇安帝疑忌,定然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