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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一看,好嘛,大少爷变二少爷了,府上的丫鬟都不待见我,整天聊着‘惊堂公子、夜少爷、好俊呀~’,这啥意思?我丑是吧!”
“呃……少爷和夜少爷比起来……难分高下!”
陈彪撑着伞在马车外小跑劝阻:
“三娘刚回来,少爷就自作主张出门……”
裴洛作为裴家的长房大少爷,在城外上学,放假回来一看,裴家快改姓‘夜’了,再好的脾气,也难免满腹牢骚:
“我就是等三姑回来才出门,不然三姑如何知晓我的本事?”
“少爷是读书人,要以考取功名为重……诶?!夜少爷!”
陈彪话说一半,瞧见走过来的夜惊堂,连忙撑着伞跑到跟前,嘘寒问暖:
“夜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一路上还好吧?来,东西我帮您拿着,您别累着……”
??
马车上的裴大少爷还在听陈彪说话,瞧见此景,手中折扇晃了几下,表情相当的复杂。
再抬眼看向走过来的黑袍公子:
比他高半个头,身材英武不凡,感觉能一拳把他打死……
至于面向……
这他娘能叫难分高下?
都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数量难分高下是吧?
裴大少爷把帘子直接拉上,催促道:
“走走走。”
但车夫瞧见少东家来了,哪里敢听裴洛的话,只是坐在车厢外傻笑。
夜惊堂从对话中,认出了马车里坐的是谁,撑着伞走到窗前:
“我只是三娘雇得大掌柜,裴公子不必误会。”
车帘掀开,裴洛探出头来,仪态倒是颇为随和,像个有教养的大户子弟:
“你就是惊堂哥吧?刚才还真没瞧见,嗯……三姑在家里和娘谈事儿,你直接过去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办,失陪了。”
陈彪连忙抬手,把马车拦住:
“唉,这事儿夜少爷去办就行了,您……”
裴洛又摇了几下扇子:“陈彪,我请你喝了多少顿酒?你是觉得本少爷办不了事儿?”
“不是不是,这事儿和夜少爷有关……”
夜惊堂没听明白意思,询问道:
“是什么事儿?”
陈彪叹了口气,解释道:“也不是啥大事儿。官府不是让裴家翻修染坊街嘛,这么大块肥肉,不少地头蛇都盯着,想要跟裴家一块吃,裴家肯定不让。前些天有人过来谈这事儿,粮铺的掌柜接待,对方态度很差,,指着鼻子说话,镖局的六子瞧见未来丈人受气,就骂了两句。”
六子可是夜惊堂的老班底,闻言眉头一皱:
“然后呢?”
“当时没啥事儿,但第二天六子和粮铺的丫头出去逛街,回来路上就被堵了。姑娘在跟前,六子抹不开面子道歉,和人动了手,直接被打的到现在都爬不起来……”
“谁动的手?”
裴洛从车厢里跳下来,见夜惊堂面有怒色,拍了拍肩膀:
“三元楼的少东家程松,梧桐街那边的阔少,我和他打过交道。这事儿交给我就好,待会我就把医药费拿回来……”
夜惊堂看向裴大少爷:
“程松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