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不用,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秦嘉阳还想说什么,但小叔一向说一不二,他不情不愿“哦”一声出去了。
听见人走后,阮乔总算松了一口气,脱力地跪坐在地毯上,怕再磕着头,两条小腿分开,头低垂,像一只乖顺的小鸭子。
秦濯饶有兴致地俯视着他问:“你知道像你这样的漂亮小男孩,跪在办公桌下是要做什么的吗?”
“我没有跪。”阮乔眉头皱了皱。
秦濯一尘不染的高定皮鞋在他小腿上挑了下,力度不轻不重,阮乔头皮有点发麻。
他被刚才那一番惊痛搞得脾气也大起来,反诘老流氓说:“玩自己亲侄子的人让你很有快感是吗?”
下巴再次被用力捏住,被迫仰起头,秦濯看着他眼睛沉声说:“你不是阳阳的人。”
阮乔愣了下,他隐约感觉秦濯有点生气。
这个人行径恶劣,但真实情绪很少外漏,果然牵涉到秦嘉阳他才会认真。
阮乔自嘲地笑了笑:“秦总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去招惹嘉阳,我和他甚至连男生间正常的勾肩搭背都很少。”
下巴上的力度这才轻了点
。
秦濯说:“起来吧。”
矜贵地跟皇上说平身一样,阮乔翻了个白眼扬头,有病!
“咚!”又是一声。
“……”
“……”
四目相对,一时竟都无言。
阮乔:妈妈!好痛痛痛痛痛啊!好想消失啊!
奈何秦氏建筑地板优良,没有地缝,阮乔只能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爬了出来,爬出一米才敢抬头,抬头就正对上秦濯。
秦濯的表情一言难尽,像在可怜一个傻子。
“以后聪明点。”
阮乔抹抹眼泪,输人不输阵地说:“这不在服务条款里面吧,秦总。”
秦濯挑眉:“原来还有服务条款呢?”
阮乔抿抿嘴:“我也不是白拿钱的,你可以说说,跟着你都用做什么。”
不就是做那什么呗,阮乔不傻,但还是想问问,听说有些老板的爱好挺变态的,秦濯这人本身就很变态。
“做什么啊,当然是为我提供情绪价值——”秦濯腔调散漫,曳着桃花眼说,“还有身体价值。”
说得还挺冠冕堂皇。
“这两个有什么不同吗?”阮乔心里嫌弃,用秦濯刚才的话呛回去,“难道秦总还有心思和我这样不聪明的人谈情说爱?”
“不聪明”三个字咬得挺重,小家伙是个记仇的。
秦濯嘴角勾了勾:“比如,我现在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