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八岁的小孩儿也可以不要这些,他们要无忧无虑的开心,要放肆的玩闹,要同龄人才懂的会心一笑,而这些……他都没有。
秦濯第一次感受到失控的惶恐,世界不是围绕他的规则来的,阮阮不爱他了就是不爱,他也无法变得年轻成为宝贝志趣相投的同学。
“秦先生,我觉得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出国的事希望您能高抬贵手。”阮乔说。
秦濯想把宝贝留下,已经顾不得用什么原因:“你不是要跟喻肆在一起吗,刚在一起就异国,你还真是舍得。”
“幸运的是,我们会一起去巴黎。”
漂亮的嘴唇开合,每一句都是对秦濯的酷刑。
“秦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是因为你为我付出的钱财,我这半年的陪伴还不能抵消吗?如果是这样,剩下的您打个欠条吧,我父亲的案子也不再劳烦您,我们两清了。”
秦濯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把一个生动活泼爱撒娇的小朋友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低哑的声音说:“是
我欠你。”
“阮阮,我们永远不会两清的。”
阮乔很淡地笑了下:“秦先生是说我永远都不会自由吗?”
“阮阮,你是我的。”
阮乔不愿再纠缠,起身说:“秦先生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令他放心的是,秦濯并没有强留他,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
“我问最后一遍,你还是要跟喻肆一起走吗?”
那只手的伤痕和热度他都能感受到。
阮乔面上并无波澜,他平和地说:“这是我的自由。”
阮乔说罢离开,秦濯没有再为难他,可他总隐隐感觉最后那一句话的语气有哪里不对。
也许是他多想了。
月底,阮乔完成了和教授合作的项目,准备回家。
上次告白被打断,又逾矩咬了阮乔耳朵,喻肆很是沉默了几天。
但是他不想再拖一个假期了。
“乔乔,我跟你一块回家吧?”
陆然看过来,喻肆又补上一句:“还有陆然。”
陆然:“呵呵。”
阮乔稀奇:“是京市不够你玩了,要来我们小城市凑热闹啊?”
喻肆脸有点热,嗯了一声。
“那欢迎啊!”
临走前,阮乔又出一趟门:“我把这袋猫粮给咪咪。”
暑假校园人少,本就偏僻的博雅湖更显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