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被需要了。
秦濯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再睁开
时,他面色恢复了沉静,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准备直升机,回京市。”
秦濯收拾好情绪,今天和阮乔分别,也许不会再见了。
他想问阮阮能不能最后抱一下。
阮阮一定会想吐吧。
秦濯笑了笑,算了。
早上好不容易才喝了一碗粥。
“宝宝,我们回去了。”
秦濯敲了敲阮乔卧室的门,里面的人当然不会给他反应。
他推开:“我是说带你……阮阮?”
秦濯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怔。
他去看了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人,却在路过阳台的时候看见预料之外的人。
“阮乔!”
阮乔被陆然和喻肆扶着马上就要走出院子,秦濯一时气血翻涌,直接从二楼阳台翻身而下。
“阮乔!”
他心中积郁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转化成愤怒。
他可以自己送阮阮走,可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动他的宝贝?
所有人都要带走他的阮乔!
秦濯压抑的痛苦一时有了发泄的出口,像一只终于挣出深渊的恶龙。
那两人带着阮乔并跑不快,很快便被秦濯追上,三人凶狠地扭打在一起。
陆然和喻肆这些天找不到阮乔早就气疯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看见阮乔虚弱趴在窗边的第一眼,就恨不得手撕秦濯再烧了这整栋牢笼。
最原始的暴力和喷张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三个男人都像失了理智的野兽。
喻肆腰间有一把枪,刚拿出来就被秦濯一脚踢飞。
三人纠缠在一起打到白热化,陆然拳击经验丰富招招不要命地打,喻肆也疯狂得不遑多让,只是在眼角扫过脸色苍白的阮乔时终究恢复了一丝理智,没有朝秦濯要命的地方下手。
二打一秦濯没有优势,但他多年健身体格极好,经验也比两个少年人更多,最重要的是,没有一头野兽在伴侣被抢时会不爆发出最大的潜力。
三人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秦濯!”
尖锐的声音打破僵局,三人一瞬间都看向阮乔。
“你住手。”
秦濯再看见
阮乔的那一秒下意识松开了拳头,他甩了甩头让血不要流进眼睛。
他要看清楚——
阮乔在用枪指着他。
秦濯向阮乔靠近了一步。
“你不要动!”阮乔的声音平静而锐利。
秦濯看着曾经的怀中人枕边人,一时恍惚。
纤细的手腕像风中一折就断的草,但他的手却是稳的。
稳稳瞄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