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天说开的只有您和母亲。”秦濯声音冷淡。
秦绍脸色沉下:“秦濯,你不要赌气。”
秦濯摇了摇头:“是您和母亲几十年把我们当做赌气的工具,现在说开了就要我们回来享天伦之乐,没有这个道理。”
秦绍:“你……”
两个秦家的男人针锋相视,像换届的头狼间门剑拔弩张。
“这件事,可以以后慢慢说,”最后秦绍退让了一步,却指向阮乔,“但是他,是不可能进秦家门的。”
秦濯没有反驳:“好。”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秦濯,皆是一脸意外,只有徐澜噗嗤笑了一声。
秦濯:“我也可以带着秦氏进阮家,只要人家肯要。”
秦绍气得脸色铁青:“嘉阳年纪小就算了,以后长大能懂事,你怎么还在犯糊涂!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秦濯语气平淡但无比坚定说:“他不叫这个人,他叫阮乔。是我光明正大追的人,也是我这辈子都要守着的人。”
“您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秦濯!”秦绍气得声音都开始发抖。
但秦濯最后一句炸弹才刚刚落下:“爸,您还没有发现,这个家您说话已经不算了吗。”
秦绍:“你、你……”
秦濯:“于医生,拿救心丸。”
秦绍和蒋曼云都被气得不轻,在家庭医生和秦巍的检查下确定无碍,才让司机送回住处静养。
秦巍看着远去的车灯长叹一声,秦濯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最能感同身受。
他们之间门,势必要有这么一回的。
不是所有几十年的结都能解开。
客厅挺大,几人单单两两站一块,一时说不出什么,各看各的手机。
秦濯看阮乔小脸拧巴,把人抱餐桌上和自己平视,故意逗着问:“怎么了一脸愁容,还怕真进不了门啊。”
阮乔不和他贫,认真说:“秦濯,我是觉得,有机会还是跟叔叔阿姨再好好说说吧。”
秦濯摇了下头:“不用,我了解他们。”
阮乔心里难受,别管秦氏夫妻以前经历有多狗血,但好不容易说开了愿意好好对他们了,秦濯却又感受不到了。
他很早没了父亲,当然知道对亲情的渴望会有多强烈,何况秦濯从小就既没有妈妈疼又没有爸爸爱。
秦濯笑,柔声说:“我们小菩萨又心疼了。”
“这么说吧,以前我确实很期待有一天我们能住在一起,他们也会关心我吃饱没有,熬夜没有。”
“但我后来想开了,人不一定所有感情都得圆满,”秦濯用手背蹭了蹭阮乔的下巴,“何况我已经找到最宝贝的了。”
“咦——”徐澜天天见秦濯在公司作威作福,突然看见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被膈应得不行。
谁不是呢,秦嘉阳脚趾也快把鞋挠破了。
徐澜稀罕问:“阳阳你不也是……啊?”
“是啥啊,”秦嘉阳跺着脚和昔日偶像划分界限,“我们gay也不都是这么肉麻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