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这般撇清,容信心下终于好受了些,瞥了她一眼,道:&ldo;温和有礼,善良宽厚,不就是你自己说的吗?&rdo;
谷雨这才想起来,许久前和司晴闲话,好似是随口说过一句想嫁这样的人来着。
&ldo;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我自己都快忘了,小公爷你怎么还记着?还有,就算我说过喜欢这样的人,可天下间这样性情的人多了,难道我每一个都要喜欢吗?&rdo;
语毕,意识到自己仿佛在和他解释一般,谷雨有些不耐的道:&ldo;小公爷,我喜欢谁讨厌谁,需要和你解释吗?&rdo;
容信尚未开口,谷雨又抢道:&ldo;别拿婚约说事,你自己也知道,这东西说不好明日便没有了,而你也很快便不是我的什么人了。&rdo;
容信眼中怒火又起,十分痛心的盯着她道:&ldo;谷雨,难道你就从没想过,留下婚约吗?&rdo;
谷雨觉着这是个表明态度的好时机,不忍抬头迎视他失落伤心的目光,狠狠心道:&ldo;没想过,虽然我不喜欢唐二公子,可我也不喜欢小公爷,小公爷若是因着同情而想要补救于我,给我钱便好了,其他的,我不想要,也劝小公爷不必费心做一些多余的打算。&rdo;
这几句话句句锋利,好似一把把白刃直直的插进了容信的心脏,霎时痛得他无法呼吸。
容信苍白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掏出她的心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似乎是心下痛极,容信怔怔的,显出了几许茫然。
谷雨硬起心肠,朝着他一福身,趁他还在恍神,转头便急急的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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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谷雨都对容信闭门不见。
而从自三日起,每日里准时到谷雨的院中枯等的容信消失了,不仅谷雨,连容姗都没再见着,若不是有下人瞧见过他,容姗都要以为弟弟是出事了。
容信好似躲在了某个角落,默默的舔舐着伤口。
面对容姗别有深意的目光,谷雨也只能保持着沉默。
看来,那一日她决绝的话语,还是起了些作用,这难得安静的几日里,谷雨倒也自在。
这一日晚间,谷雨熄了灯躺在床榻上,心下算着日子,应是明后天武长麟将军的妹妹便能到了,自己便可以离开此地了。
可是……也不知容信是否真的已经放弃她了,也许……他还是会坚持与她同行的。
想到两人可能又要相处一路,谷雨烦躁的翻了个身,看着面前的墙壁,发愁的叹了一声。
这种万千宠爱着长大的公子哥,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心高气傲,不堪忍受挫折,索性放弃,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