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聿抬手开了灯,外面已经黑了。>>
“笑够了吗?”他问。
“什么?”
“心情好点了吗?”他又问。
林知书脸庞热起来。
“心情好点就去睡一个小时。”梁嘉聿说。
林知书缓了声音:“你呢?”
“我不进你房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说?”
“因为你既相信又不相信我。”
梁嘉聿不喜欢打谜语,至少林知书觉得在她面前,他不是个装模作样的人。
又或者,是他段位实在太高深,林知书看不透。
但至少现在,林知书觉得,和梁嘉聿待在一起很舒适。
他花时间在她身上,三言两语逗她开心,最后给她安心,叫她去睡一个小时。
人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被这样的行为渗透。
林知书尚有理智,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其实对他自己来说,一文不值。
“谢谢,最后一次。”林知书郑重说道,“下午安。”
她随后关上了房门。
下午六七点的光景睡觉,最容易叫人迷失时间。
林知书醒来的时候,以为是第二天早上。
黑暗中浑浑噩噩,摸到手机,才记起今日还未过完。
她坐起身子,开了房间的灯。
梁嘉聿已经不知去向,林知书也没有去找他。
家里什么都有,林知书觉得毫不意外。他那样思虑周密的人。
明天周六在这里休息一天,周日是林暮的葬礼。他们约好葬礼结束之后,一起去把林暮别墅里林知书的东西拿来公寓,其他的就先放在那里。
周五晚上,梁嘉聿没有回来。他给了林知书很大的自由。
但是林知书这天晚上没有睡好。
周六早上六点,林知书早早起来洗漱完毕。
冰箱里有麦片牛奶,她吃饱后,径直出了门。
夏天的早晨还未那样燥热,晨露蒸发到空气中,带来舒适的潮湿。
林知书坐公交回到了自己家原来的别墅。
今年三月份到现在,她又陆陆续续收到过几封学校和学生寄来的感谢信。那些信都被她收在别墅的书房里。她想在下一次见到梁嘉聿之前,把今年的感谢信给他。
公交到站,林知书还得再往山上爬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