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哪一点比得上你?
他当总探长,我都替你不服!”
常庆看着胡畴。
他希望胡畴的感情能来点波动,他需要胡畴把陈乐道给挤下去。
陈乐道要是当了总探长,别说胡畴没机会,就是他自己,恐怕都没机会当上总探长了。
一辈子也就巡长到头。
本来不出意外,老马还没退,胡畴就该退了。
胡畴一辈子都不可能坐上总探长的位置。
但现在老马意外退了,胡畴就有了机会。
只要胡畴能做总探长,他常庆就能做副总,到时候离总探长就不远了。只等胡畴一退,他就可以顺势顶上。
如此难遇的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常庆实在不愿放过。
而且胡畴做了这么多年巡长,有机会,怎会不想坐一坐总探长的位置。
他妈的,至少圆个梦嘛!
梦想都没有,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哪怕就做一个月,把我弄上副总的位置也好啊!
常庆心里大吼。
胡畴看着常庆,笑了笑。
“我就是坐上总探长的位置,也干不了几年,就是过过瘾。
陈乐道虽然年轻,但他管理的霞飞路那一片我去过,和以前大不一样。
陈乐道有能力有魄力,我又何必为了过干瘾去和他争?
给年轻人让位置,挺好的。
而且他被背后的冯先生,我也惹不起。”
胡畴丝毫不为自己的话感到不好意思。
当初和老马争总探长,就是因为冯敬尧,胡畴知难而退。
陈乐道也有冯敬尧的影子,而且两者的关系比之老马时有过之,无不及。
之前不知道陈乐道对总探长有想法,因为巡捕房从没有过如此年轻的总探长。
但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既然陈乐道明显要成为总探长,并且势不可违,那为什么还要去螳臂当车。
胡畴不想沾染麻烦。
冯敬尧他惹不起。
法国人更惹不起。
只争取自己可以争取的。
这是胡畴干了这么多年巡长总结出的经验。
更何况那个陈乐道,也不是善茬。
他去夜未央喝过酒,那个夜未央,很不对劲。
何必为一个注定干不了多少年的总探长徒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