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我嫂子送我的生日礼物。”“你嫂子?你哥结婚了啊?”陈千歌问。“嗯。”靳子桀点点头,两人坐在狭小的甲壳虫里,肩并肩,腿靠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陈千歌腿部的温度,还有身上清雅的香味。“我就说你们靳家那路子”陈千歌顿了顿,“应该不会买粉色的车,还是i甲壳虫这种。”这辆甲壳虫坐起来挺舒服,减震性很强,陈千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机把车开进停车场,陈千歌还没醒,靳子桀也没喊他,坐在车上玩手机。安静地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陈千歌才逐渐清醒过来。还好,还活着。“到了怎么不叫我?”陈千歌想伸个懒腰,结果发现自己的手突然打在了车顶上。忘了这是个i甲壳虫。“你睡得挺香的。”靳子桀收起手机,抖了抖肩膀,右肩没了重量还有点不自在,他抬起左手摸右肩,突然透露出讶异的口气说:“我操,你口水流到我肩膀上了。”陈千歌闻言扯着靳子桀的卫衣看,停车场的灯很昏暗,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靳子桀右肩上濡湿的痕迹,慌张地问:“啊?在哪?我去,不可能吧?!”靳子桀笑了声,开了车门下去,对还坐在甲壳虫里面一脸迷茫的陈千歌打了个响指:“逗你的。”“你大爷!”陈千歌没想到还被人耍了,长腿迈出甲壳虫,把车门狠狠一关指着靳子桀骂了句。“我大爷在墓园里。”靳子桀按了电梯,回头看气冲冲走过来的陈千歌。陈千歌头发剪的是碎盖,走路时黑发一蓬一蓬,配上愤怒的脸,像一只炸毛的猫。靳子桀突发奇想地掏出手机对着他抓拍了几张,但陈千歌已经走过来了,想去抢手机,靳子桀反应很快地把手机又揣进了兜里。“你人心眼子挺多啊,”陈千歌抢手机未遂,拧着黑眉说,“删了!”“又不是丑照,”靳子桀按下楼层,“急什么?”“你怎么知道不是丑照。”陈千歌视线有意无意往靳子桀穿灰色卫衣的右肩上瞟,电梯里面灯光就很强烈了,那一片衣服布料没有深色痕迹,他吐出一口气。靳子桀余光瞄到陈千歌的小表情,勾着唇角,把手机递给他,“给你看,想删就删。”陈千歌接过靳子桀的手机,滑开就解锁了,他怔了怔,“你怎么都不设密码?”“懒。”靳子桀说。陈千歌点开相册,靳子桀手机里的照片寥寥无几,除开刚刚抓拍的几张,剩余的就是风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