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陈千歌说,“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躺平休息吗?”“休息就算了,你还躺平休息?”李梓楠扬高嗓门,“年轻人要充满干劲啊,休息什么快点来嗨!”“就我俩?”陈千歌问。“还有我的两个兄弟,”李梓楠说,“来嘛来嘛,真的老有意思了!”陈千歌架不住李梓楠热情邀请的模样,点点头说,“行叭。”“好嘞。”李梓楠打了个响指。陈千歌下班回到家,院子里惯常几个保镖已经不在了,停在院子里是他熟悉的京a牌照的车。而车的主人左手搭在车窗上,已经快燃尽的烟灰不停地向下掉落烟灰,听到陈千歌骑车回来的动静,打开车门下了车。“你不嫌折腾啊?”陈千歌笑着看了一眼靳子桀问。“折腾什么?”靳子桀不以为意地耸肩,“现在交通这么便利,随随便便就来了。”“你说的轻松,”陈千歌说,“飞北京的机票不便宜,更别提你还往返。”“我缺这点钱?”靳子桀挑眉说。“也对哦。”陈千歌开了门。靳子桀开启后备箱把车上的东西提进屋,“今晚吃火锅怎么样?”“都可以,”陈千歌唤了声健康,“我先去带健康溜一圈,你看着弄吧桀哥。”靳子桀应了声。陈千歌出门前回头望了眼在厨房靳子桀的背影,三秒又收回视线。上次靳子桀及时的救场以及这一个多月的保护,陈千歌心里说一点儿没有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种动容又很模糊,每当陈千歌想仔细研究时,脑电波就会立马阻止他的想法,像是一种本能的排斥。他处于一种清晰又朦胧的境界当中,很像是在做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靳子桀的确能给他很安心的感觉,类似于现在常说的安全感,只要有靳子桀在,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这种情感会产生依赖,今天当他看见靳子桀来时,心情是有点高兴的。陈千歌掏出手机,给李梓楠发了个消息。-明天我可以再带一个人来吗?-完全ojbk,带多少都没问题,越多越好【呲牙】。-行。冬天天冷,黑得也早,陈千歌没有带健康溜多远,等健康解决完雄性标记,又让它在田坝里洒了会儿坡,才唤健康回家。刚进院子他就闻到火锅底料的香味儿了,浑身被寒风吹过的地方瞬间暖意上涌。“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靳子桀看着蹲在鞋柜前给健康擦脚的陈千歌。“嘿,这不正巧么。”陈千歌笑。“整点儿吗?”靳子桀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啤酒易拉罐碰了碰。“我操,我记得没买酒啊?”陈千歌轻微蹙眉。“我买的。”靳子桀关上冰箱门。“哦,那整点儿吧,”陈千歌凑到沸腾的火锅前餍足地眯眼,“冬天火锅啤酒绝配啊。”他俩去厨房把备好的食材端出来,顺带把蘸料给调了,陈千歌一如既往的香油碟,靳子桀吃不惯香油甚至还买了瓶麻酱。“明天去滑雪吗?”陈千歌吃着碗里靳子桀给他烫的七秒毛肚,问。靳子桀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听到李梓楠邀请的陈千歌,“这儿还有滑雪场呢?”“有吧,同事说是人造滑雪场,”陈千歌说,“反正元旦也没事儿,就想着去玩看看,你去吗?”“去呗,”靳子桀惊讶的同时还有点开心,语调都上扬了些,“地点在哪?”“市里的曾家山。”陈千歌说。“行,那明天有几个人?开车去的话坐得下吗?”靳子桀问。“加上你我,五个,”陈千歌问,“你要开车?”“嗯。”靳子桀应。“算了,你又不熟悉路。”陈千歌喝了几口啤酒已经上脸了,他酒量不行,也不喜欢喝酒,沾一点儿那脸就红,还烧得慌。“不熟悉路导航就行了啊,”靳子桀好笑地看着陈千歌微醺的样子,把他没喝完的啤酒撤去了,伸手在陈千歌脸上轻捏了一把,“况且不还有你同事那个土著吗。”陈千歌伸手抚上额头,“说的也是。哎妈呀,脑袋晕,这酒怎么还上头了呢。”靳子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点儿水缓缓。”陈千歌接过轻微仰头喝水,喉结滚动,微眯的眼睛长睫轻颤,眼神聚焦不到位,透露出几分迷离。靳子桀一直盯着陈千歌的喉结,明明自己清醒无比,却觉得被陈千歌传染的也有些醉了,但他知道不是酒醉人,是陈千歌醉人。鬼使神差的,他撑着陈千歌坐的椅子靠背弯腰,缓缓地凑近陈千歌的脸,两人之间的呼吸传递。陈千歌愣着没动,估计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宕机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毫无防备允许靳子桀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