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把你织的围巾带来是正确的。”陈千歌咳嗽一声说。靳子桀把棉衣往陈千歌那边拢了拢,笑了声,“是谁说大夏天的送什么围巾?”“拜托,北京不热吗?说实话你把围巾送给我时我真的有点绷不住。”陈千歌说。“绷不住想哭?”“想笑。”“得。”靳子桀点头说。“不是,你怎么学会织围巾的啊桀哥,”陈千歌侧头好奇地看着他,“这玩意儿很难织吧?之前我妈给我织的时候我看到都觉得这不是一般人能够织出来的。”“怎么说呢,还好,”靳子桀说,“本来我原计划不是想给你织条围巾,想给你织条毛裤。”陈千歌啧了声,“牛逼。”“你怕冷嘛,冬天都要穿秋裤的人,”靳子桀笑着说,“后来想了想毛裤贴身应该会不舒服,索性给织围巾算了。”“你其实可以给我织毛衣。”陈千歌提出意见。“行呗,今年冬天给你织。”靳子桀打了个响指。“哎哟,你女朋友以后幸福咯,”陈千歌靠在靳子桀的肩上笑,“我就不会织这些东西,也不想学,要是以后我有女朋友了,我直接给她批发十几套保暖衣秋裤,给我狠狠的保暖,哈哈。”“暖男。”靳子桀这样形容他。堵了几个小时的车路口终于通了,靳子桀想去驾驶位开车时,陈千歌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他轻缓地把陈千歌的脑袋搁在靠背上,然后抖掉自己身上的那件棉衣盖住陈千歌,陈千歌整个人就像一只蚕宝宝靠在那里,靳子桀没忍住笑了笑。回到北京没有多少天就要开学了,陈千歌什么心情不知道,反正靳子桀是挺高兴的,整天神慌不定,坐立不安,一天要给陈千歌发八百遍消息,靳忱虽然看不惯靳子桀那没出息的样不过既然考上了985他也不好埋汰什么,还暗戳戳地给他儿子加了零花钱。和韩蔚加上微信以来,靳子桀每天都能看见他发到朋友圈旅行的照片,但是照片全是姜鹤一个人,活脱脱一炫对象狂魔,他给韩蔚发完视频以后两人很少聊天,开学去学校他发了条朋友圈,韩蔚给他评论了句开学快乐。-你和你兄弟是上的同一所大学吗?-嗯,同一所。-厉害啊你小子。-【狗头】-加油哈,祝你学业有成,把你兄弟追到手。-好。-切记,不能急,千万不能急,不要做不尊重他的事儿,当个默默守卫的骑士也可以,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你的【加油】。-知道了。你每天这么发姜鹤哥的照片在朋友圈他不介意吗?-不介意啊,爱一个人就是要向全世界宣告啊,况且我炫我老婆的盛世美颜怎么了吗?【狗头】-肉麻的成年人。-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以后估计比我还狂热,小子。开学那天,靳陈两家的大人本来都打算送自己的小孩儿去学校的,但是陈千歌和靳子桀拒绝了,说多大的人还需要家长陪同去大学报道,况且学校还不是很远,就几站地铁的事儿。偏偏就是几站地铁,陈千歌还忒装逼地开着老爸在他成年送给他的超跑去学校,他装就算了,还要拉着靳子桀一起装。把bkg发挥到了极致。后来两个人被挂在中农大的校园墙整整四年,后来两个人被称为农院双子星,后来两个人因为祁苒吵了大架,后来陈千歌只身一人去了四川支农,靳子桀才发现自己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再拖下去他将会永远失去陈千歌。从高三到大学毕业,这五年的时间,他好像那沉浮海面的灯塔人,在看不见尽头的海里,渴望爱,渴望陈千歌的爱。当靳忱把靳家的所有势力交付给靳子桀的时候,靳子桀脑子里瞬间就想到六年前,他求助他哥搞阎家他哥对他说的话,靳子桀,我想看到你自己动手。这次靳忱说不插手就全然不管靳子桀了,任由他发挥,他赌上靳家的家族命运,赌上对陈千歌老妈的承诺,毅然决然跟谢家打响征战,看似他后背空无一人,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后背就是陈千歌,每当他陷入崩溃之际时,他总能感受到陈千歌在他耳边轻声鼓励他,桀哥加油。过程是繁忙的,过程是疲惫的。靳子桀白天形如行尸走肉麻木地做着一切事情,晚上回归鲜活□□对陈千歌说话,也只有在跟陈千歌说话的时间他内心的阴霾才逐渐散去,那是一束光,是穿透黑暗的光。甘溪村炸山的新闻引起全国的轩然大波,互联网发达,有人录的视频传到网上也遭到社会人士的讨论,尤其是听到甘溪村的资助人竭尽全力保山最后却落到个尸体不完整的结局,民愤压不住了,对政府,对幕后的高层人员进行长达一个多月的网暴与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