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书记,你回家休息吧,你手臂上的伤记得要叫医生给你处理一下。”姚国江指了指陈千歌手臂上的血口,小声说。“行嘞,你别想这么多,好好养伤。”陈千歌摸了下他的头,走了。下了楼去门诊部包扎了伤口,出来时碰到买完饭回来的姚国江妈妈,陈千歌又给她聊了几句姚国江,给她安慰,后续的事情村上会帮助她。帮姚妈妈争取姚国江的抚养权也成功了,姚军也被判刑了,母子俩差不多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村里的人对于那天陈千歌奋不顾身的上前制服拿刀的姚军感到佩服,对陈千歌的亲信力更重了些,有事陈书记,无事还是陈书记,总之就不让陈千歌闲着。忙的陈千歌恨不得自己来个分身术。新一批三支一扶支农的人员上岗了,养猪场来帮忙的人也多了起来,这让陈千歌略微轻松,让他还有点疑惑并且高兴的是,赵德志和其他几个看他不顺眼的村干部对他态度大转变,随时不阴阳怪气地呛他或者不暖他下达的命令,还会主动地帮他干事儿。稀奇。当陈千歌推着百来斤的砖车打算运到养猪场的另一边时,有人拦着他,声音听不清起伏地说,“我来。”陈千歌定睛一看,是赵德志,他震惊加惊恐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赵德志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居然会帮他推砖车!“啊这不用赵叔,我我来就行”陈千歌吃惊地话都说不利索了。赵德志睨了他一眼,“那儿有个小坡,你不懂得推上去的技巧,别把砖车推翻了你人也滚下去了。”养猪场的另一边的确是有个小坡,下面堆着用钢筋扎的地基,还没有完全封住,所以不好推,他才推时村长提醒过。可不代表他真推不上去,也不代表需要赵德志的搭手啊啧,别扭。在他愣神之际,赵德志三下五除二已经把砖车推上去了,气喘吁吁的又对陈千歌说,“那边儿还需要搅拌混凝土,你去搅,这儿留给我推。”陈千歌顿了几秒,“哦,好。”李梓楠再次见到陈千歌非常意外。自从陈千歌莫名其妙地离职以后,他在微信上给陈千歌发过消息,结果陈千歌一直都没有回复他,心里多少是有些窝火的,毕竟还是相处了差不多半年的同事,这么一声不吭还不回消息的态度也太没礼貌了,正当他打算删了陈千歌好友时,陈千歌居然给他发消息了!时隔几个月,陈千歌给他回了消息,而且还是很长一串的消息,把为什么离职还有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回复消息全部给他解释了一通这种他只在网络上刷到的段子,以为现实不会发生的,嘿,怎么着,还真他娘的发生了,李梓楠感到稀奇又好笑,被陈千歌单方面冷落几个月的气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问陈千歌还会不会回来。陈千歌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会回来,但他不知道陈千歌多久回来,以为可能这又是要一个很久的日期,让他又没想到的是,陈千歌不仅回来了,还当了塔寨村的村官回来了!“我操,你他妈的你能别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吗?”李梓楠是带着新一批的支农人员来塔寨村干活儿的,结果一来就和陈千歌对上眼。他在镇上就听到有传言说塔寨村来了位很年轻的村官,工作效率极高,还特勤快,处处都在为村民办事,关键是长得还好看。李梓楠寻思着这何方神圣呢都传到镇上来了,他也想趁着这次下乡的机会去看一看塔寨村这位年轻的村官,一看,这不巧了么,大熟人。他还处于没有正式编制的三支一扶人员,陈千歌人已经把铁饭碗端得稳稳的了。“好久不见。”陈千歌笑着跟他打招呼。“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这什么意思啊?你怎么突然就当上了塔寨村的助贫村支书记了?”两人借着休息的时间,坐在养猪场上面的黄土坡上聊天叙旧。“就是我在手机里跟你说的那样,生了场大病,病好就复习考公了,”陈千歌说,“志愿岗位填的是这边的,所以就分配到这边来了,也算是完成之前还没做完的工作吧。”“你都村官了你还完成什么工作啊?”李梓楠啧了声。“工作很多的好不好,”陈千歌说,“开会开的乡村振兴五个着力点你不知道啊,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为村民办事儿,不然为什么会叫助贫村支部书记?”“你是这个,”李梓楠对他竖了个拇指,“我还得再坚持一年呢,到时候我考过来给你打下手怎么样?”“行啊,你是第二个要给我打下手的人。”陈千歌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眯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