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身份是君主所以可以要求朝臣给他一份这样的名单。
因为他的亲征一战剿灭瓦剌五万大军获得胜利,所以威势也处于最鼎盛的时候,在现在他的要求不会有人会去反对,毕竟不管什么年代拳头大的才有说话的能力。
但有一点也可以说并不是周喻自己所安排出来的情况,那就是那个叫做刘安这一路回到京城的所作所为,简直蠢得像个傻子。
祸乱朝堂扰乱军心,简单的说法就是在最不应该站队的时候做出了最明显的站队举动,关键是他自己站队也就罢了还在撮恿着其他人和他一起站队,唯恐天下不乱就差没有直接放炮庆祝自己站队了。
若是换在其他时候这货要这么做特别是战事平定以后或许还不会有如此大的影响,求情的官员估计也会更多一些。
可现在情况却是不同的,如今是战时扰乱军心那就是死罪,更何况堡宗已死是朝堂上已经默认的基础事实,就算要复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刘安这个傻子却嚷嚷着皇帝还没死还给他封了侯,要是真如他所说那么现在龙椅上的周喻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还在周喻就不能坐龙椅,这坐了就是叛逆……可周喻是觉得不可能是叛逆谋反的,所以有问题的人就只能是刘安,刘安才是那个意图谋反宣扬谋反的人,那刘安就不只是死罪那么简单,哪怕是诛九族也是足够的。
所以于谦第一时间就把刘安给抓了起来,都来不及等着给周喻写折子等回信就派人捉拿了刘安,内阁也是相同的想法,这也是为了稳固朝堂稳固军队,不让刘安带来更多的风雨起伏。
但于谦的速度也还是慢了一点点,如果是在城外将其拦截抓住倒也简单了,可如今孙太后,钱皇后乃至于先皇的亲信党羽,一些不清楚情况的人也都在刘安求情,一下就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了,这下就连京城的百姓都在讨论先皇到底是否战死的事了。
于谦更想不到的是周喻这这一出马,这穿着龙袍的皇帝往龙椅上一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所有人都敲打了一遍,但于谦估计用不着等战事结束了很快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出现笼罩在先皇党羽的头上。
“都忙去,站在这里干什么,粮草统计好了?将士的死伤统计出来了?国库里还有多少银子接下来还能用多久,下一年的税银有多少都有些什么规划,实在无事可做就赶紧去写折子,新陵的事情落实到了什么程度,事情这么多你们在我面前站着发呆?”
颤栗的群臣这才敢散开去做事,比起刚才好像还更加的用心投入在了自己的事情上,进进出出面对什么都好,反正就是不愿意面对看似平静的周喻。
周喻摆摆手看起了桌上的折子,其中很多都是内阁已经处理过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周喻看见也就顺手给处理然后让内阁发回各处。
处理完了折子周喻又起身去看了看那诺大的沙盘,看着上面会按照最新的消息调整的部署,大概就在不久之前代表着居庸关之外的地方所有的瓦剌军棋子已经被取下,如今摆在那里的则是大明的棋子。
而只需要最少一天时间,这支骑兵部队便能抵达蔚县堵在飞狐口守株待兔,亦或是配合紫荆关守军继续压缩也先的一部行动范围彻底将也先的十万大军给逼死在那。
这也是周喻在回京之前让杨洪和罗通两人去做的事,不择手段不用在乎大国之礼,不管是防火还是烧山,更可以是下毒或是制造瘟疫,反正要将所有的战争手段全部用出来减少自家人的损失尽可能的杀死瓦剌青壮,最好是能将也先带领的大军全部灭杀。
本来周喻是准备自己带人去做的,但现在也只能让杨洪罗通两人去做,但那些想要重振家族荣誉的年轻勋贵在,就算杨洪罗通可能会有所顾及,但那些一心想着立功的年轻勋贵们可没办法分得清轻重,周喻给了他们可以立功振兴家族的方法,剩下的他们也只需要去做就够了。
别说是也先率领的那支军队了,就算是已经被俘虏的这一部周喻都没打算放走这些人,什么大国的风度或是大国之礼这些东西在他这里全都不存在,礼不是对外的更不是对敌的,对外人对敌人最有效的永远是能够碾压一切的武力。
只要有了这份武力在手周边邦国绝对会变得很有礼貌,就算大明不愿意讲礼貌他们也会跪下来请求你和他们讲礼貌。
更何况周喻可不打算让这场战争到此位置,短期内的战争可以伴随杀死也先而结束,但长期周喻绝对会主动的进攻瓦剌彻底消除调这个隐患,到时候用大明的官员去治理,去那里放牧,去那里养马。
至于那些瓦剌人,愿意诚服大明的则全部内迁在指定的地方建立城寨,让他们再无接触马匹铁器的可能,以种地养蚕为生起码还能活下去,要是不同意不诚服或是杀或是发配,东南的半岛是个好地方,同样是东南的岛国也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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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要做到这一部周喻琢磨或许还需要几年时间的发展和稳定,更何况现在大明面对的可不止是瓦剌一个问题,内部还有着更多的问题需要处理。
沿海地区的倭寇,南方的叛乱,西面的日复一日的骚扰,国库空虚,水患严重,甚至还有粮荒的情况,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处理了。
客观来说历史上的景泰皇帝和于谦等大臣当时真的是力挽狂澜给大明足足续命了至少百年时间,用几年的时间给一个要面对如此多问题的大明续命超过百年,景泰皇帝对天下对大明只有功没有过。
但景泰皇帝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不够狠,如果他够狠先杀太子后诛太后,直接遣人前往瓦剌谈判,收买瓦剌之将弄死堡宗,亦或是找个由头一把火烧了堡宗所住的地方都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就像是唐朝李世民一样,敢做敢杀不怕人说,把魄力拿出来或许明朝真的会走到另一个方向上去。
而堡宗这一脉接下来的所有皇帝那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问题的。
周喻就是完全不在乎史书怎么写怎么说,他不在意那些名声,就算现在有人说他是暴君是昏君他也无所谓,别人嘴巴上说什么能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当然,这是以周喻的角度去看,可对于现在这个世界的这些人来说,名声荣誉也是非常重要的。
太多问题需要解决,但周喻更明白所有的问题只要足够的武力其实都能解决,但养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是需要钱的所以这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
看过了沙盘周喻又来到站在了大明的地图前面,看着这份和现代时期有些不太相同的地图细细琢磨。
如今大明还并没有完全走向守势,所以对外的海运商业也还是有一些的,只是目前来说掌握着海运的能完全说是朝廷,而是沿海的一些家族,但皇室也同样在进行着相同的生意利润不少。
不过皇室并不是在里面赚得最多的,这大明的豪商可是非常的多,钱自然也是多的,但享受着大明的照顾,披着大明帝国的皮却不把钱分给大明这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西面的那些土司们也一直是大明的心腹大患,虽有沐氏一直镇守云南但其实效果不明显,从宣宗开始到堡宗两代人已经是在实际上放弃了那边,全靠沐氏还有良将苦苦支撑着大明西面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