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说,&ldo;要在杀手之前找到沈荷。&rdo;
何刚一愣,&ldo;什么杀手?&rdo;
&ldo;周易既然铁了心要保公山魈,就一定不会让花旦活着被抓。&rdo;他拧眉眯了下眼,&ldo;但愿来得及。&rdo;
&ldo;走了,我还得去接着审那个青衣。&rdo;何刚下劲儿捏秦峥的肩膀,扫了眼他怀里,声音压低:&ldo;你回家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小姑娘。&rdo;
秦峥点头,&ldo;嗯。&rdo;
&ldo;……不,&rdo;余兮兮拿袖子胡乱地撸了撸脸,抬起头,双眸肿成核桃,&ldo;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老周……周易很信任我,对我,她或许会说实话。&rdo;
深夜,禁毒总队第七审讯室外。
白炽灯的光惨白惨白,组员们坐在椅子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眉头越皱越紧。几分钟后,审讯室的门开了,众人抬头,江海燕拿着口供本儿走出来。
大家掐了烟头起身,&ldo;怎么样?&rdo;
&ldo;咬死自己就是公山魈,其它屁话没有。&rdo;江海燕把手里的本儿往桌上一摔,低骂了句,&ldo;这女的,看着柔柔弱弱年纪不大,心理素质相当好。难办。&rdo;
话刚说完,何刚和秦峥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余兮兮。
几个人起身打招呼,&ldo;何队,峥哥……&rdo;顿了下,&ldo;峥嫂。&rdo;
余兮兮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ldo;你们好。&rdo;
何刚沉声,&ldo;还是不改口?&rdo;
江海燕脸色凝重,&ldo;对。周易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公山魈,而且说,她父母对那些事都不知情。&rdo;
秦峥瞥了眼紧闭的审讯室大门,&ldo;这会儿里面有谁?&rdo;
&ldo;魏枭和虎子在接着审。&rdo;江海燕说,&ldo;但我估计,不会有太大的进展。&rdo;
他冷淡点了点头,&ldo;让他们出来。&rdo;
&ldo;好。&rdo;
何刚蹙眉,还是有点儿不放心,&ldo;兮兮,虽然话不太好听,但我还是得告诉你,周易是跨国贩毒集团的犯罪分子,并且是核心要犯,你得警惕一些。&rdo;
&ldo;我知道。&rdo;余兮兮嗓音微哑,&ldo;何队放心吧。&rdo;
秦峥伸手揉她的脑袋,低声道:&ldo;真没问题?&rdo;
&ldo;嗯。&rdo;她捏了捏他的手,笑笑,转身开门进去了。
何刚递了个眼色,大飞立刻把审讯室的窗帘拉开,窗户干净而通透,里头的景象一览无遗‐‐周易坐在审讯椅上,两只手拷在一起,低眉垂目,神色淡然。余兮兮进去之后顿了下,缓缓坐到她对面,两人相隔几米。
玻璃是特殊材质,里头的人看不见外面。
一室无声。
半刻,周易轻轻笑了下,&ldo;怎么,你在禁毒总队找了份儿兼职?&rdo;
&ldo;……&rdo;余兮兮闭上眼,&ldo;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rdo;
周易沉默几秒,眼底笑意一寸寸褪尽,垂眸道:&ldo;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我理解你想帮你家首长的心情,但是兮兮,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没必要再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