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楚知道自己的手,第一次被祝景澜这般演戏似的牵在手中,不同于上次的上药,这次是完全的被他大手握在掌心。
这个举动令她十分不适,她努力的想抽回手。
可她明显感觉到握着她手的他的手,力道也在加深,以至于她不能及时的抽回手来。
对于祝景澜的有意而为之,黄之桐非常不爽,奈何身后还跟着祝家的下人。
黄之桐只得紧跟祝景澜,靠近他,小声说:“放手。”
祝景澜却像没听见一样,没说一句话,依旧牵着她,慢悠悠的走着。
黄之桐没心情陪他演这莫名其妙的戏码,急中生智道:“手疼。”
终于他手上劲道一松,她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借着袖子的掩饰,用手帕擦去手上他握过的痕迹,仿佛有丝丝的汗意,是他的。
原来这么演戏也让他为难,黄之桐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祝景澜,却见他也望向自己,碰到她的目光立即躲闪开来,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的神情。
稍微顿了顿脚步,二人便一起往黄之桐的院子走去。
祝景澜径自走进屋子,对跟在后面的清明谷雨道:“去外面守着,没有传唤不许进来。”
黄之桐知道他有话说,便不同他客套,倒了两盏茶,自己先坐在榻上,端起一杯捧在手心,等着他开口。
祝景澜见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又不好和她计较。
开门见山道:“父亲执意要英珏去京城,起初英珏不肯,只道她是离不开母亲。直到晚上忽然跑去母亲房里,说她心中有意中人了。”
祝景澜打量着黄之桐没有任何好奇的表情,问道:“莫非你已知晓?”
黄之桐垂眸盯着手中杯子上,氤氲热气袅袅婷婷向上飘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这个年龄有喜欢的人不意外啊。”
“昨儿她同你讲了?”
“没有,只问我要不要去京城,我说我不是她,无法给她做决定。”黄之桐仔细回想,好像早上没见到祝英珏。
“可是这个人她目前嫁不得。”祝景澜同意她的话,但也得考虑现实。
黄之桐没有出声,抬眸看向他,等着下文。
祝景澜摸不清她知道多少:“她瞧上的是杜守恒,我的发小。”
果然是杜守恒!黄之桐没有看错:“既然杜公子是你的发小,那有何嫁不得?是鲁国公的门第过高,还是你觉得杜公子配不上十一妹?”
祝景澜严肃道:“依祝家目前的情形,鲁国公的门槛确实太高。况且杜守恒我了解,他不会喜欢十一妹。”
“你不是杜守恒,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十一妹?”黄之桐嗤笑。
祝景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把他们男人私下胡侃乱侃的话讲给身边的女人听。便道:
“父母亲和我的意思让她死了这条心,京城四妹妹已经为她物色了一门差不多的亲事。可是她要死要活不肯去,被父亲关进了祠堂。”
祝家的祠堂,不过是西边院子里一间偏僻的屋子腾出来的,周围没有遮挡,这个天气还是阴冷可怖的。怎么这个世界的人动不动就喜欢把人关进祠堂啊。
黄之桐感同身受的打了个寒颤,喝了口热茶:“从昨晚关到现在?祠堂里太冷了,还是劝你父亲放十一妹出来吧。”
祝景澜无奈道:“不是父亲不肯放她出来,是她自己执意不要出来,一心想······”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黄之桐知道他要说什么,听到他又道:“我想着她既然昨晚来找你,平日里她听你的话,不如你好好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