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澜听她说的坚决,“好,我去替你做,把黄之松写给你的信,都给我带上,我去找他谈。”
他要的,不仅仅是兰侧妃的罪证,但他不想让有孕的黄之桐知道。
“你舍得哦,好好想想哦。”黄之桐调笑道。
祝景澜佯装发怒,可既不能挠她痒痒,也不能捏脸,免得又说脸被她捏胖的。
那就狠狠亲一口,把嘴堵上,不给她开这个玩笑。
黄之桐喘息着别过头,把手塞他手心:“我去给黄之松写信。”
祝景澜扶她起身:“只需告诉他,我去找他即可,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了。如有需要我寻岳丈大人。”
“好,还有盘离,我会劝他同你一起去,但你对人家态度好一点。
莫要冷着个脸,跟别人欠你似的。”
黄之桐走至书案前,寻找纸笔。
“我又不是卖笑的,见到谁都给笑脸,比起大营的人,我对他够客气的。”祝景澜不满黄之桐的态度。
“我见识过你的脸!”黄之桐给砚台倒上水。
祝景澜点了书案的灯,开始磨墨。“他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
黄之桐笑道:“凭我的人格魅力啊。”
“什么魅力?”
“芒种在我这里,死心塌地跟着我。而他死心塌地跟着芒种。”黄之桐又给他解释。
“死心塌地”这个词,祝景澜懂。
有死心塌地等着芒种的盘离,也有对立夏生出情愫的方南。
鉴于他还在孝期,暂时不能成亲,生怕立夏被许配给了别人,给黄之桐干活,要多卖力有多卖力。
祝景澜走后,孕期无聊的黄之桐,打发小高去了河西府,为修建窑场开始铺路。
自己在家里,开始设计更多的预制品模具,为此清明在她和杜守恒之间又跑断了腿。
有时候为了工地的事情,杜守恒还要跑榆青居同她商量,害的赵西漫在家“吃醋”,她只能陪着笑脸教她如何“胎教”。
可惜自己也不知如何胎教,祝景澜找来的书籍里,关于胎教的东西,
什么“立而不跛,坐而不差,笑而不宣,独处不倨,虽怒不骂”,她几乎做不到,(贾谊《新书胎教》)
本来怀孕就够累的,哪能还要受拘束啊。
只从前世记忆里搜刮一些道听途说,什么陪宝宝说话了,弹琴给宝宝听了,唱歌给给宝宝听,花园里赏赏花,听听鸟鸣。
赵西漫却觉得受益颇多,自己心情放松许多,老杜也支持她这样做。
京城里,祝景澜打着为妹妹准备婚礼旗号回来,待在府里的时间却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