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石洞是依山而建的,掏空了里面的石料,由两个石洞组成了一个类似于闭关之地的静室。
而第二个石洞正中,居然坐着一个人,一身道袍的打扮,周身上纤尘不染,干干净净的,看着也不老大概是中年的年纪,却又给人一种浑身白净的矛盾之感,什么人的身上才会出现如此对立的感觉?
王渊看向那坐在蒲团上的身影,说道:“客人已经不请自来,当主人的你,还要装死吗?”
盘腿坐在地上之人丝毫不动,就是胸口也看不出起伏的迹象,完全就是一个死人的样子,无声无息。
王渊继续说道:“没有气息,没有脉搏,心血禁止,在配上你那白的跟死人皮一样的肤色,还真就是死人一个。”
说着,王渊一挥手,面前就出现了一套茶具,他就这样盘腿坐在了地上,一手拿起茶叶放进了茶壶中,一手拖住了茶壶底,不一会,茶壶就冒起了热气。
在这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常人压根儿是完全的一抹黑的,一个人用手握住茶壶,而茶壶开始冒烟,滚烫,甚至是茶壶盖都在轻微的跳动,而这个人还在对着一个死人说话,真……太他么的吓人了。
王渊仿佛是不觉得烫一般,任由茶壶在手中跳动,片刻,他就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看着身前不远的死人,眼神一冷,说道:“先礼后兵,我看你接,是不接。”
他一拍茶几,其中一杯茶水自下而上的弹起,茶水却是丝毫不漏,然后王渊手掌向前一推,茶杯就直直的往那死人飞去,一滴都没有洒落。
这咫尺之间的距离,茶杯瞬间就出现在死人身前,眼看就要砸在他脸上的时候,一只白皙惨白的细手接住了杯子。
这只手该怎么形容了,如果说是因为长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还情有可原,那这比女人的手还要纤细的手,就真他n的见鬼了。
“小友,为何扰我清修?”,惨白的细手握住茶杯,那人平淡的说道,声音嘶哑,就像是两块石头摩擦一般,干硬异常。
王渊从那只接住了茶杯的手上收回目光,皱了皱剑眉,道:“从我进入终南山就感应到了你,而你也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至于你一直躲着,就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握住茶杯之人,猛的抬头,眼中一抹青光闪过,他确实是在王渊进入终南山的第一时间也感应到了他,甚至是他在王渊打全真七子和郭靖之时也看了一眼的,但是他看不出王渊的具体深浅,道袍人沙哑的说道:“小友说笑了,我乃方外之人,不知小友找我意欲何为?”
方外之人?还真是,全真教都差点被别人给灭了,你都不出现。
王渊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道:“王重阳,别装了,你现在的鸭公嗓我听着实在难受,怎么,是嫌我的茶不好喝吗?”
在王渊说完王重阳三个字的时候,依然握着茶杯的道袍人周身腾起了一股气浪向周围扩散,连带着第一个石洞的尘土都从王渊开辟的洞门向外吹去,现在整个洞穴总算是焕然一新了。
王渊周身一尺的地方都纹丝不动,他接着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慢悠的喝着。
王重阳打量着不远处的年轻人,实则心里是泛起了波浪的,如此年轻就达到了他这个等级的高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的吗?
他用人格担保对面的人不是老怪物,因为年龄可以作假,骨龄却做不了假的,当然,这只是他的认知而已。
这里先不说王渊两世为人了,就是系统这个挂逼在,还有什么是不能操作的?关键是代价的高低了。
王重阳收回自己的目光,拿着茶杯促进嘴边就喝了下去,道:“贫道已然避世有几十载,以小友的年纪是不应该知道我的,不知小友可否解惑?”
这也是王重阳纳闷的地方,他躲了这么久,就是那个老家伙过来都没有发现他,为何偏偏就被这个年轻人给挖了出来?
而且还能确定他没死?这也是他先前一直装死的理由。
喝了茶水,王重阳的声音总算是没有那么生硬了,王渊拿起茶壶临空倾倒,然后手掌一挥,茶水就往王重阳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