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惊险,就算惊悚,但是哪个男儿无热血,哪个男儿不想当英雄?大家都想建功立业,不求当个像阁主那样的战神大英雄,当个小英雄,烧烧粮草,杀杀敌人,也不错的。
烧粮草时一宿未曾合眼,归来一觉睡个天昏地暗。
没有奚桁在,古月并无睡意,从石碗符纹里掏出一只玉瓶,打开嗅了一鼻子,浓浓的血气,这是师叔给她准备的。捏着玉瓶,她溜达出去,越走越偏。
到最偏僻的地方,草丛掩映,林子深深,一条小溪波光粼粼。她打开瓶盖,倒出一滴血,血液入口的瞬间,整只小尸妖激动得难以自控,太香了!继续喝血,很快就喝了一个玉瓶。
而此时,草丛不远处,沈垣刚洗完澡,头一偏就碰见了自家徒弟,正捧着个玉瓶喝东西,看那连瓶盖都舔一舔,恨不得把整个瓶子都吃下去的孩子,他额头抽搐。
没出息的东西,想吃什么东西跟他要就行了,用得着如此贫嘴?
他恨铁不成钢,迈步正要出去,却看见又来人了,来的人他也认识,自家小师弟,奚桁。
沈垣淡漠的脸上露出微笑,他与师弟很少见面。今夜月色正好,不如聊聊天,增进一下兄弟情意,顺便商谈一番,与道宗的这个仗该如何打。
看到小师弟走到自家徒弟身旁,并排坐下,沈垣心下老怀欣慰,师弟这么冰冷的一个人,也会宠爱小师侄,总算有点烟火气了。
当看到小师弟将自家徒弟摁在怀里,低下头来,俊雅的脸与徒弟的脸贴在一起。沈垣心下微微诧异,他还从来没见过,当师叔的会搂着师侄,以这般亲密的姿态。
沈垣还是高兴的,叔侄两个关系好,这不挺好的一件事吗,没甚好奇怪的。
然后,他看见,师弟与自家徒弟……嘴对嘴,吻一块儿了。
沈垣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欣慰的表情有崩裂的预兆。
而此刻古月和奚桁还没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小别胜新婚,一日不见十分思念。
古月坐在奚桁的腿上,拨弄他垂下的发丝,喜滋滋地道:&ldo;师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do;
奚桁揽住古月的腰,一一回答:&ldo;几个小喽啰收拾了,差不多就能回去了,一回来我就找你,月月,你可思念我?&rdo;
古月一脸惊悚,抬头想看看,这般肉麻的话语可是从师叔嘴里说出来的。师叔一向高冷尊贵,他怎会说这样的话,可能是被夺舍了?
思绪万千,古月又想到一件事,这两日忙着到战场报道,忙着烧道宗的粮草,日子过得充实紧张,至于想念师叔……老实说,可能是没有的。
&ldo;思念了。&rdo;古月挺直腰背,烧完粮草又睡了一觉,她还是思念了的,不然,哪会跑到这等偏僻的地方?
小骗子。奚桁板着脸,默默地道。看这丫头的脸色,他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叹他跟那几个老不死的相斗时,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丫头,可她呢?
奚桁抬起古月的下颌,月色下的孩子唇红齿白,眼神清澈,但就是这种清澈见底的眼睛,才最是勾魂摄魄的。他眸色一深,吻了上去。
沈垣就是这时候赶上来的,这时候奚桁衣领解开,脖子上一点红梅,古月衣衫不整。
沈垣面色又惊又痛,冷冷地道:&ldo;可否说说,你们在做什么?&rdo;
古月一僵,脑袋&ldo;咔咔&rdo;地转过来,眨眨眼,心一慌推开奚桁,道:&ldo;师父,我、我和师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