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陈玉成领着一帮广西小孩和我们湖南人打架是不是。”季退思的乡土情绪上来了。
“呵呵,”易水干笑两声,“小孩子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他转移话题,“我来晚了,跟你道个歉,我马上炮击徐州。”
“等等?”胡一刀来迟一步,急于立功。“为什么不搭载我的扬武军直接在徐州登陆呢。”现在黄河从徐州城中穿过。
“因为林深河已经很疲惫了,雄武军和壮武军,还有熙武军损失严重。即使你顺利突入徐州,我也不敢保证有足够的兵力去接应你。我们已经取得了先机,没有必要冒险。”
季退思又把头转向易水:“徐州的水情我们也不熟,明天白天再炮击徐州吧。对了,连夜安排卸船。你炮击徐州之后,立即护送船队返航,有大批的伤员和俘虏要送走。”
“放心吧。”
龙德施泰德连夜返回徐州。
肃顺正在关注双福的进攻,他一时转不过弯子来,见了龙德施泰德劈头就问:“匪共不是已经溃退了吗?吕贤基的围该解了吧。“”
龙德施泰德不敢抬头,低着头胆怯地说:“吕贤基司令官和集群的全体将士忠勇殉国。”
肃顺听都不要听:“你们骗我,不听我说话。为什么还没拿下双沟集?匪共有多大兵力,我们十一个旗队接近四万人……”
龙德施泰德解释说:“多隆阿等旗队已经打进岚山集,双福集群已经进到南胡庄。匪共顽强抗击。”
肃顺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就为的是在河南拖住匪共主力,淮北击破匪共的三个军,我们就腾出手来。你们不照我的话办,眼着一个个被匪共吃掉。要兵干什么?那些装备是干什么的?叫福兴和多隆阿来,一定要拿下双沟集。”命令下达了,他依然唠叨不休。“没出两个月,损失我五万人。徐州本来是胜局,已经打得匪共精疲力竭,岚山集迟迟不进,贻误战机。”
肃顺越说越气,恨得咬牙切齿的望着走出去的赞襄军务龙德施泰德。
龙德施泰德见到霍特的时候,才顾得上掏出白色手帕擦了擦额头土的汗水。
霍特递给龙德施泰德一杯可乐:“十一月,您怎么出这么多汗?有什么决策?双福和多隆阿很快就到。”
龙德施泰德说:“首相发火了。命令拿下双沟集。”
霍特反对说:“现在攻占双沟集一点意义也没有。”
龙德施泰德说:“是啊,我们现在应该集中所有旗队兵力,在岚山集决战。”
霍特望着龙德施泰德说:“从双堆集撤退,双福会拒绝吧?”
龙德施泰德说:“军事态势如此,不管是谁,都要服从,皇家血统也不能抗命。”
龙德施泰德和霍特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到了一个可怕的前景,而这一切又都是事实。
多隆阿和双福从前线回来,天快亮了的时候,在城门口碰见了。
双福几乎不能支持了。他显得突然疲惫,头也不停的摇晃,脸上皮肉下垂,嘴巴也合不拢了,不住的用舌头舔自己的牙齿:“打到兴头上,吕贤基那边突然垮了,咱们费尽力气去救他!现在,乘着匪共被福兴拖住,咱们都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