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是有心在这照顾,只是不懂医理,怕耽误了病情。”
方元芷点点头。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者职责。
祝大夫是男子,二房如今没有男人在家,祝大夫不便长期呆在内院。
再说了,她还得等顾夫人醒来,把她赠送的地契、银票还给她呢!
何老安人放心了不少,又嘱咐一旁的徐元楷:“元楷,你每日下学后也过来看看,尽尽孝心。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去找我。”
接下来几天,在祝大夫和方元芷的共同努力下,针灸加汤药,顾夫人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还说不出话。
祝大夫说道:“能醒过来就好,接下来就是慢慢恢复了。”
外祖母蒋氏见状,又呆了两天,才带着三位蒋家姑娘回了钱塘。
方元芷几乎是衣不解带地陪在床边。
照顾顾夫人擦身、喂水、喂饭、喂药的有顾嬷嬷,只是她毕竟是个奴仆,顾夫人心灰意冷,并不配合。
方元芷想了想,宽慰道:“二舅祖母,您得早些好起来,淳舅舅没准回来就给您娶个儿媳,生了大孙子还得靠您来带呢!”
顾夫人并不为所动。
方元芷又笑道:“淳舅舅是个极孝顺之人。只是孝顺藏在心里头,没露在外面。他为了给您挣面子,月初去考了进士。殿试第二十九名呢!”
这种话她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亏心。不过为了安慰病人,也只得说说谎话了。
顾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方元芷见状,便笑道:“是李阁老家的子介说的,给老祖宗祝寿那天我刚好听到了。”
顾夫人虚弱地挤出了几个字:“是李玠……”
方元芷恍然大悟:“我只知道他们称他子介,还有彭阁老的侄子,成国公的儿子……”
顾夫人此时便确信无疑了。方元芷只是个小姑娘,不可能编的出来这些人。
顾夫人当即就让顾嬷嬷端来汤药和饭食,很是配合治疗。
又过了几天,顾夫人好转了许多,能靠着枕头坐起来,只是手脚都还不怎么能动。
顾夫人吩咐顾嬷嬷找来邸报,尤其是刊登了今年殿试进士名额的那一期。
看到名单上的名字,顾夫人又流下了眼泪。
方元芷有些奇怪,也看了看邸报,上面写着:“徐容,成化二年丙戌科殿试金榜第二甲第二十九名赐进士出身”。
这个徐淳,参加殿试还把名字都给改了?!
此时,饶是她,也说不出安慰的话语。
这天徐元楷过来的时候,顾夫人刚刚睡下。
方元芷就出了门与徐元楷说了顾夫人今天的状态。
末了,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二舅祖父和淳舅舅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还在外不回来!”
徐元楷眼神复杂地看着方元芷。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方元芷接触颇多,也听说了二房的许多私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