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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姚丽又马不停蹄接了无数个电话。

她见缝插针指向办公桌的清单，不用说话，简嘉明白这是要给客户的，让对方准备资料。

&ldo;回来！&rdo;姚丽喊住她，她把电话拿得远些，&ldo;抽空做一份暂估预提。&rdo;

为什么？

简嘉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三个字。

&ldo;lizzy忘记做开票申请。&rdo;姚丽言简意赅，转过头，继续讲电话。

她要学会替皇亲国戚擦屁股。

必须用销售科目重新做一遍，简嘉头都大了。

等到下班前，简嘉汇总这一天拿到手的资料，查缺补漏，打给客户，哈拉一阵，再要材料。

兵荒马乱间，抽空去卫生间，又见lizzy，对方优哉游哉地补妆，而简嘉，正准备回去为她的错误买单，简嘉看她一眼，没说话。

&ldo;你看我干什么？&rdo;lizzy从镜子里瞥她。

简嘉微微一笑，转身走掉。

她一身疲惫从写字楼出来，进电梯前，接到周琼的电话，寻常对话。这一刻，那个刺眼的号码忽然又跳进眼里。

简嘉看了几秒，选择摁掉。

三十秒后，陈清焰发来信息：

姥姥该复查了。

简嘉犹豫了下，给他回电话：

&ldo;什么时间？要带先前的片子吗？&rdo;

所有的片子，都被陈清焰留下了，此刻，他从手术台下来，坐在办公室，对着光源看老人的核磁和彩超。

他刚跟老人先去了电话，问候一番。

老人不知道两人离婚，对孙女婿的关怀，格外高兴。

&ldo;你有时间吗？我的意思是，你带姥姥过来复查？&rdo;他把片子放下身子微倾，紧贴手机，莫名紧张，像青涩的少年人，但面容不动。

跑上跑下，带老人看病最辛苦，简嘉一想到陈清焰是姥姥的主刀医生，两人避无可避要碰面，她难受起来。

&ldo;程程？&rdo;陈清焰沉声喊她，他想听她声音。

简嘉头发被晚风吹乱，理了理：&ldo;我不想见你。&rdo;

陈清焰眼睛一黯，他握着笔，胡乱在纸上写，没意识的，全是&ldo;程程&rdo;两字，&ldo;我知道，如果你没时间，把姥姥送过来就可以，我陪她。&rdo;

那样，意味着她又要欠人情，简嘉烦躁，她压低了声音：&ldo;不必，我带姥姥过去。&rdo;

挂上电话后，思考片刻，她又补发短信：

&ldo;请不要告诉姥姥我们离婚的事，有机会，我慢慢跟她解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