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ldo;我要见高林。&rdo;
他们继续以各种问题轰炸我,而我始终是说那一句话,就是要见高林。
隔壁那医生道:&ldo;他四个非常坚强的人,你看,射灯的强光下,他一点倦容也没有,再问下去,崩溃的将是审问他的人。看来我们必须采用非常手段了。&rdo;
菲惠轻声道:&ldo;不知你们会否相信,我认为什么手段对他都是没有用的,例如他在公园不动声色地消失,又能大模斯样进入科研会的会议厅!&rdo;
医生打断她道:&ldo;我是科学家,只相信事实,除非我试过所有方法,否则是不会承认无计可施的。诺斯,轮到你这催眠专家出动了。&rdo;
我被送到另一个窄小的房子里。诺斯进来给我注射了一针药液,是轻度的麻醉剂,会使我进入半昏迷的状态,易于接受催眠。
四周的灯光暗淡下来,一片柔和。
诺斯低沉的声音道:&ldo;你觉得疲倦吗?倦了便要好好休息。&rdo;
我闭上眼睛,心灵伸往隔壁虎视眈眈的其他七个人。
他们都默默注视着邻室的我。菲惠咬着下唇,手指不安地跳动。我感到她对我的恨意大幅减退,代之而起是强烈的好奇心。
诺斯用手在我眼前拿着两个金黄的小铜球。铜球撞在一起,发出&ldo;锵&rdo;的一声清响。
我顺着他的意向张开眼来。只见两个铜球分了开来,又再合起成为一个,其实只一前一后。但因为距离我眼睛只有三寸,所以生出合一的错觉。它们是要扰乱我对现实的执着。
铜球分开。
我看到诺斯闪亮的眼睛,感到他正集中精神将思感延伸进我的神经里,想控制我。只是,他的道行比起我来,就象一个干电池和整间发电厂的分别。他或者已发挥了人类潜能的亿分之一,但我却发挥了亿分之亿。
我将精神紧锁,使诺斯微不足道的精神力量只能在门外徘徊。而可笑的是,他并不知道。
诺斯道:&ldo;你很疲倦了,闭上眼睛吧。&rdo;
我睁大眼道:&ldo;给我找高林博士来,我要和他单独对谈。&rdo;
诺斯被我的反映骇得几乎仰跌向后,药物和催眠对我竟一点也不发生效用。
隔壁的七名观察者骚乱起来。
那医生喃喃道:&ldo;天!真是怪物。&rdo;
另一名蓄胡子的大汉道:&ldo;看来我要采用强硬的手段了。局长已发下命令,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他说出如何知悉换天计划的。&rdo;
菲惠道:&ldo;道生,小一点声,我不想在未弄清楚事实真相时,便使他变成个神经错乱的废人。&rdo;我读到了她心内对我的一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