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没有发票的报销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阮棠整张脸都开始泛苦,眨巴眨巴着眼。
闻玺把唇角硬压下去,“怎么说你也是直接找我报,不需要走财务,差不多就一个月吧。”
阮棠想起账户余额,顿时就忧伤了,这才月头呢,她居然只剩下七百“巨款”。
……
下班回家路上,阮棠一边腹诽万恶的资本家,下车后身体很老实地去了一趟菜市场,带点菜回家——毕竟这个月连外卖都吃不起了。
很久没进厨房,手势生疏,阮棠忙碌了一阵出来,看见手机有不少未读消息。严昱泽问她群里那张是什么照片,血淋哒滴怪渗人的,好一会儿没见她回,连珠炮似的问她在哪,最近的一条是喊她出去吃饭,顺便交流信息。
阮棠看看厨房,觉得他说的晚了点,就回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在做饭,不出去吃了。
严昱泽马上就问一句,烧的什么?
阮棠正在输入番茄炒蛋和炒青菜。
严昱泽的消息已经急着跳进来,少爷我饿了,还没吃晚饭,既然你都烧好了,干脆我就到你这里将就一顿吧。
蹭吃蹭喝还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惯得他毛病。
她咬牙切齿地回语音:大晚上你跑未婚女青年的家里,不适合吧。
严昱泽:是够危险的,不过以我的才貌,跑哪都觉得危险,看在咱们关系不一样的份上,我决定信任你一回。你万一有什么想法也要克制住啊。
阮棠觉得论脸皮厚,严昱泽在她人生榜单里排个前三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甚至还有低估的可能。
她气壮山河地回了一个字,呸。
放下手机觉得不对,拿起来再看一遍,又恶狠狠地说,谁和你关系不一样?
严昱泽义正言辞,你在我心里早就跟过命的哥们一样,咦?难道你有什么想法?
阮棠有想法,想找一包耗子药给他放菜里。
二十分钟之后,门铃响起,阮棠刚把青菜放上餐桌,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严昱泽开门。
她一摆手,没有一点招待客人的热情,“拖鞋在鞋柜里,自己拿。”
严昱泽进门的时候就把房子打量了一圈,一室一厅的房子,在他眼里显得空间狭小,每个空间都被利用的够够的,书架起到隔断作用,把沙发和餐桌分开,沙发上的抱枕都是水果图案,西瓜草莓一样大小。
严昱泽看着有点想笑,等打开鞋柜,看见第一排的角落里放着一双棕色男士拖鞋,他目光顿了顿。
换鞋的时候,他状似随意地开口,“准备挺周到的,连男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