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江州姑娘说甚,便甚。”
夜里,刮风,走在了山径小道上,满山的风都在呼呼。
叶泾渭被缠上了红线,身披了红布,束缚了双手,线的一头由狐狸牵着,他只能跟在狐狸身后,越走,越看不清眼前,满山的风,将他吹得眼睛睁不开。
“江姑娘,可到了?今晚怎的狂风大作,是时辰不好?”
“非也非也,我族人所在一处,便是风声号漫。”
来到了一片墓地,叶泾渭惊呆,“此处便是江姑娘族人所在地?”
“且等着,我叫我族人出来与公子相见。”
狐狸吹了萧,墓碑后烟雾大作,立即出来了数十号人,个个如仙如貌,过来将叶泾渭好一阵装扮,披上了红凤冠。
叶泾渭想摘下来,“这是姑娘佩戴才是,”
狐狸说,“不,我家世代的规矩,这便是男子才戴,”
叶泾渭道,“真是孤陋寡闻,没想到有如此有趣风俗,可爱,可爱。”任其族人为他戴上了,坐到了一个椅子上。
八个族人抬着他。
抬到了狐狸美人面前。
狐狸看见了他,看他那张笑逐颜开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骨头酥软了,然后埋头张口咬下他的脖骨。
这时候,狂风大作。
几个定骨镖洒过来,几个族人奔窜逃跑。
狐狸转眼,看见了一个黑衣银袍的公子。“你是何人?”
池鳞不语,袖中飞出了几丈长的白绫,将椅中人勾走,打伤了狐狸。狐狸负伤而逃。
“你是何人,”叶泾渭闷闷不乐。
“你何知你方才被狐狸缠身,”
叶泾渭迷糊中,“今日我听了一个狐狸故事,遇到了一美人,正欲跟她成亲,哪料被你破坏了。”
“你遇到的不是人,而是成形的狐狸。”
叶泾渭迷糊了一阵,终于清醒过来,“多谢姑娘相救,”拱手致谢。
池鳞石化。
“我闻到你身上有七荷散的气味,你是虚山弟子?”
“正是。”叶泾渭答谢,“天色不早了,我要上山回去了。不然有夜不归宿之名,师父要杖罚我。”
“不如,你留下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回去不迟。这样你白天溜入师门,便不会被夜闭咒所发现了。”
“也成。”叶泾渭又道,“姑娘可真美,敢问姑娘芳名,”
池鳞石化中,抽出空隙来说道,“唤我小池便好。”
叶泾渭跟上他,“小池如今年芳多少了,何有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