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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他其实还没好利索,但是已经大年三十了。
池晟过来接他,不想让他春节还在医院里度过。
沈泽不太放心他的病情,让他一有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临出院时,还给他准备了一些对他来说其实没有太大作用的药物,用来安抚他这段时间不太平稳的饥渴症。
从医院离开时,池砚让池晟把自己送回了一趟别墅,说是要去拿点东西。
因为是周靳言的房子,主人不在,池晟也就没有下车进去。
池砚用指纹开了锁,抬脚走了进去。
才三天没回来,池砚却觉得像是过了好久。
不过房间里好像没有一点变化,跟他那天离开时一样。
池砚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上了二楼卧室。
过春节他们要回池家老家,一来一回至少要待三天,池砚想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他推开卧房的门,一进去就闻到了淡淡的草木香。
住院这几天,其实是他最渴望周靳言信息素的时候,每次犯病都能让他疼的死去活来。
沈泽让他给周靳言打电话,过去帮帮他。
其实池砚打了。
但自从那日他哥哥挂断他的电话后就再也不接他的电话了。
池砚从未想过他会跟周靳言走到这么一天。
再次闻到这熟悉的气味,池砚眼睛酸胀的有些想哭。
不过他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感伤。
池晟还在楼下等着他。
免得他等着急,他得赶紧收拾点衣服下去。
池砚打开换衣间的门,找了自己以前经常拍戏用的小行李箱,刚叠了两件外套进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以为是池晟等不及上来找他了。
“哥,再等我一下,马上就收拾好了。”
没听到预想的声音,回答他的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直到换衣间的门被拉开,池砚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心跳没由来的慢了一拍。
他轻轻动了动唇,喊了一声,“哥哥。”
周靳言扫过他的脸,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上,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今天是大年三十,公司虽然已经放假了,但周靳言还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所以一大早他就窝在书房里处理文件。
池砚进来的时候他是不知道的。
只是他准备下楼倒水的时候,发现卧室的房门半开着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