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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靳言的声音,池砚几乎是下一秒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心脏还在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
周靳言其实从下午时候就开车到了池砚的公寓楼下。
因为池砚不想见他,所以他才没有上去招他烦。
沈泽离开的时候,看到他的车,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所以接到池砚的电话,周靳言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直接上了楼。
他知道池砚家里门锁的密码。
但怕吓到池砚没有直接打开,而是选择先按了几下门铃。
他等了一下,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叮当乱响,这才没忍住直接按密码开了门。
池砚刚刚又给沈泽打了两个电话,但是都没有打通。
听到门铃响,还以为沈泽良心发现又返回来了。
正打算去给他去开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鞋柜上的花瓶,落在地上顿时摔得稀碎。
“滴滴”两声电子门锁被打开。
周靳言从外面推门进来时,池砚正蹲在地上用手捡那些碎掉的花瓶瓷片。
看着他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周靳言担心的眉头都蹙了起来,“别碰!”
池砚被他吓了一跳,本来没事,手一哆嗦正好碰到瓷片的边缘。
纤细的指尖就这样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池砚疼的倒吸了一口气,看向周靳言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凶巴巴,“谁让你进来的!”
周靳言没管他如何不待见自己,蹲下身去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嘴里含住吸了一下。
池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啧”了一声,“我刚抠完脚。”
“……”
周靳言想着还能怼人,这个病犯的可能没那么严重。
池砚不肯让他碰,想把手抽了回来。
但此刻他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动了两下也没能让周靳言把他放开。
周靳言握着他的手想要扶着他站起来。
但池砚实在是腿软的厉害,根本站不稳。
周靳言抬脚跨过有瓷片的地方,把人抱起来向客厅里走去。
池砚本不想理他,但这种时候周靳言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他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草木香对此刻的池砚来说简直是致命勾引。
周靳言把他放到沙发上,“药箱在哪?”
池砚用那只受伤的手指了指茶几下面的抽屉。
周靳言准备起身去拿的时候,发现池砚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领口,在他的锁骨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周靳言看着他近乎痴迷的表情,用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小流氓。”
池砚此刻还保持着几分的清醒。
不太喜欢周靳言对自己的这种认定。
但池砚也知道人家并没有冤枉他。
他现在的确很像一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