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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靳言也不催促,一直默默的看着他,无声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池砚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记忆,脸色变得有些差。
他有些犹豫道,“一定要说吗?”
周靳言的声音徒然变冷,“你觉得呢?“
池砚敏感的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你不要生气,我没有不想说。”
周靳言点了下头,“那就说吧。”
池砚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在我生日那天出车祸去世了。”
只是短短一句话而已,但池砚说的却格外的艰难。
他把自己原本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给周靳言看。
周靳言其实开始料到了一些,觉得他这么抗拒过生日,可能是因为跟他的父母和家庭有关系。
但是他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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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见他不说话,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不说的,我已经十多年没过生日了,对不起。”
周靳言把人从地上拽起来,让池砚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说,“是我不好。”
池砚赶紧抱住他,“跟哥哥没关系,你不要这样想。”
周靳言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说,“是我对你了解不够,如果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不是这样的,是我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池砚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心虚,因为之前答应过彼此要坦诚,但是他好像又没做到。
周靳言亲了亲池砚的额头,没再说话。
他很明白池砚心里的想法,因为他现在也有事情隐瞒,所以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去怪池砚了。
只是在想到他因为父母的死从而再也不过生日后,还是有些心疼。
其实他还想对池砚说点什么,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感觉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只好沉默着。
池砚把他父母去世后,还闹着让池远海给他过生日的事情,缓缓的讲给周靳言听。
池砚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些酸涩,但他仍旧当个笑话似的对周靳言讲了出来。
“你说那个时候的我,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不怪他们觉得我是灾星。”
周靳言听到“灾星”这两个字,忍不住皱了下眉,不悦的提醒了他一句,“别这么说自己。”
池砚冲他笑笑,“你是不是怕我难受?我从小到大都已经听习惯了。”
周靳言依旧蹙着眉,“你父母去世那是意外,跟你没关系,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不喜欢。”
池砚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很小声喊了一声,“哥哥。”
“嗯。”
“你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好不好?”
他声音很小,几乎是用的气音,如果不仔细听的话,甚至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这话却让周靳言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就是想要得到一句,对其他人来说再也正常不过的生日祝福。
周靳言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从自己怀里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着。
池砚既害怕又紧张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一层水雾。
因为父母的意外去世,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当了十几年的“灾星”。